王启年对佛教的寺庙一向抱有三分的反感,前世去南岳进香,拜的干爹崇黑虎也是道教人物,和佛教扯不上关系。
于是王启年也不进去进香,便带着熊珊、方汉在白云寺外逛了起来。
也就在此时,建奴派出的细作也到了白云寺前,今天早上熊珊在围墙上插上簪子后,守在围墙外面的建奴细作看到信号,第一时间便跑回了据点,禀报了熊珊和王启年即将出门的消息。至于选择在白云寺演戏,则是几天前熊珊和建奴细作首领商定好的。
细作们远远的看见了王启年和熊珊,建奴首领便做了一个手势,吩咐众人按照事先演练过的情形,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广场上,一对青年男女悄悄的向三人靠了过来。
到了离王启年十来步远的地方,异变突生。二人前面,一前一后两名路人,突然同时掏出一块湿手帕,捂向青年女子的脸蛋,得手之后,迅速扒开人群,朝远处逃出。青年男子见状,拔腿就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手帕上沾染的是哪种液体,见效却是十分的迅速,几个呼吸之间,青年女子的脚步便开始蹒跚起来,迷迷糊糊中看到远处的王启年三人,便叫踉跄着朝三人走了过来。
见此情景,没有什么比自己主人的安全更重要了,方汉第一时间便把王启年护在了身后。其他人,死光了由于我何干?
女人的同情心比较重,看到青年女子站都站不稳了,熊珊赶紧走了过去,扶住了年青女子。
旁边,青年男子已经赶上了行凶的二人,三拳两脚之后,便把行凶的二人打倒在地。
正在此时,旁边又跳出十来个汉子,看模样明显是行凶二人组的同党。这些人看到同伙被打倒在地,为首的一招呼,便一窝蜂的朝青男子攻去。
白云寺外人很多,众人看到有人开始打架,便一窝蜂的往后退去,远远的围观。空出中间好大一块地盘,好让双方打的尽兴。
众人的这一退,便把王启年三人以及扶着的青年女子给显露了出来。
十来人围成了一个圈子同青年男子打斗,自然有人挤不进圈子去。这些凶徒看了看扶着青年女子的熊珊,便分出几人,围攻了过来。
方汉还是老规矩,一门心思的护着王启年。
熊珊却是个火爆脾气,看到二人用湿手帕迷晕青年女子之时,便已经怒不可遏。现在这群凶徒又围了上来,自然忍耐不住,怒喝道:“哪里来的强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怒。”把青年女子往王启年身边一推,挽起袖子便迎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熊珊身手太好的关系,围过来的三五人被熊珊砍瓜切菜般,三两下便随便放到。旁边,围攻青年男子的众人也没讨到好处,倒下了三五个,还剩下几人在勉力支撑。为首的凶徒一看形势不妙,大叫了一声:“跑吧!”,便回身带头就跑。
青年男子也既不追,也不理会倒在地上的凶徒,第一时间便往王启年这边跑了过来。
从王启年手中接过青年女子,掐了掐其人中,看到其悠悠醒来,这才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起身朝着众人抱拳行礼道:“在下杜文远,舍妹杜文若,谢过众位援手之恩。”
王启年正要客气几句,旁边的熊珊插嘴道:“等等,你叫杜文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杜文远盯着熊珊看了几眼,突然惊喜的叫道:“大小姐?”
熊珊迟疑的说道:“你是?”
杜文远便开口道:“你当真是大小姐?小人乃督师帐下千总,杜文远啊。当年王化贞大败,督师把帐下士卒和亲卫都交与了王化贞,自己率领民众撤退。军队被打散之后,小的便留在了辽东,隐姓埋名度日。后来没想到被同伴出卖,建奴派兵杀光了小人全家,只剩下小人和舍妹逃了出来,却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大小姐。”
王启年看看旁边的方汉,心里说道:“这演技,太不专业了吧!对白太生疏,演技流于表面,没有深入到灵魂。论演技,怎么比得上自己。看来今后自己的台词要改一改了,谋略第一,演技第二,格物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