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往天策府去的途中遇到了古谐非,古谐非看到秦浪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样,叫苦不迭道:“你可来了,那个白玉宫太能作妖了,她弄了一大批工匠过来,说是要在天策府内大兴土木。”
秦浪对此并不意外,自从那天白玉宫去了天策府,他就知道早晚得出事,他和古谐非一起来到天策府,在门口就看到成群结队的车马,都是往里面运木料石材的。
秦浪来到里面,看到白玉宫正趴在计宏才过去办公的那张桌子上煞有其事地研究图纸,书呆子赵长卿站在一旁为她出谋划策,这货是白玉宫的迷弟,必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到秦浪进来,白玉宫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琢磨着要将这破烂地方改建一下,你帮我参谋参谋。”
秦浪使了个眼色,赵长卿明白了,耷拉着脑袋跟古谐非一起出去。
他们出去之后,秦浪将房门给关上了。
白玉宫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
秦浪指着她道:“你少给我装蒜,到底想干什么?”
白玉宫咯咯笑了起来,她将一纸任命递给了秦浪,让他自己看。
秦浪看完不由得有些发懵:“你?天策府上将?”
白玉宫负起双手得意洋洋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本公主从今日起担任天策府上将,全权负责天策府的一切事务,以后啊,你就是我的副手。”
秦浪道:“什么意思?你是欺压我上瘾了怎么着?非得想方设法骑在我头上啊?”
白玉宫道:“别把自己当盘菜,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又不是冲着你来的,还骑你头上,放着那么多宝马良驹我不骑,我骑你啊,有什么意思?”
秦浪心说这是个二百五,跟她从来都没有道理可讲,想想真为顺德帝可惜,生出的子女要么是龙世祥那样的傻小子,要么就是白玉宫这种二百五,好不容易生出一个聪明伶俐的龙世清还让人给害死了,可能这就是常说的气数已尽。
白玉宫见他不说话,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别怕,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当上将军还不是跟你当一样,这边我全权放手给你。”
秦浪警惕地望着白玉宫,她该不是看上了我这个有妇之夫了吧!
“你什么眼神啊?秦浪,我怎么发现你自从成人之后反而不如过去可爱了呢?”
秦浪道:“何以见得?”
白玉宫道:“总感觉你看我的样子充满了嫌弃,嗳,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你凭什么嫌弃我?”
秦浪道:“白玉宫,你变了。”
白玉宫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哪儿变了?”然后手落在鼓囊囊的胸上,这个色骷髅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胸变大了?太不要脸了,他究竟喜欢大还是小?白玉宫感到脸热了。
“你变得自卑了。”
白玉宫这才知道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自卑?”
秦浪点了点头道:“想当初,咱们刚见面的时候,你一无所有,一穷二白,一无所长,一无是处,可那时候你多自信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
白玉宫道:“我样子怎么了?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秦浪,不要以为你变成人样就洋洋自得,扬眉吐气,扬长避短,扬名四海,在我眼中你就是披着人皮的色骷髅!”成语谁不会啊。
秦浪叹了口气道:“我再教你一个,扬长而去!”
秦浪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玉宫叫道:“秦浪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呢。”她举步跟了出去,看到秦浪仍然往前走,尖叫道:“站住!”
这一嗓子把天策府内所有的人都给吓住了,众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一个个全都木立在原地,只有秦浪例外。
白玉宫叫完之后,自己也觉得尴尬了,咳嗽了一声道:“秦将军,本公主找你还有要事商量。”
秦浪转过身,一脸迷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自己封了个将军。
古谐非和赵长卿两人朝这边看着,古谐非看到赵长卿那痴痴呆呆的模样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赵长卿这才清醒过来,红着脸道:“长公主殿下对秦浪可真好。”
古谐非知道这书呆子暗恋白玉宫,低声道:“这就是命,有些男人天生讨女人喜欢,其实你也不必烦恼,乐趣要靠自己寻找,老弟,你不是最近赚了钱,晚上我带你去斜月街喝酒听曲儿。”
赵长卿像躲瘟神一样往旁边躲开,古谐非呸了一声道:“哥哥好心带你去开光,你居然嫌弃我!”
赵长卿正色道:“古大哥,我乃正直清白之人,这种污浊龌龊之事你以后在我面前提也不要提,不然休怪我不讲兄弟之情。”这货认为古谐非想拉他下水。
古谐非叹了口气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天下间的女人谁不喜欢男人风流倜傥?不懂?”
“可我长得不属于风流倜傥那种类型的。”赵长卿有些垂头丧气,自己在这方面天生不足。
“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就知道读死书,死读书,风流倜傥,关键在于流淌二字,这方面我可以教你。”向赵长卿伸出手去。
赵长卿不解道:“干什么?”
“借我点银子。”
“又借?”
古谐非振振有辞道:“你又不花钱,我帮你花,户枢不蠹流水不腐,钱只有花出去才会不停的进来,而且这银子我又不是不还你,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秦浪吗?”
赵长卿道:“那你怎么不找他借?他可比我有钱。”
“现在他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咱俩还是独身,你说是他跟他媳妇儿亲近还是跟咱俩亲近?”
“自然是人家两口子亲近。”
“那不就结了,钱!”
赵长卿从腰里掏出了钱袋子,古谐非一把抢了过去,赵长卿道:“你不能都拿走啊。”
古谐非道:“我先用着,剩了还你,你现在是八部书院的大才,随便写幅字就能换钱,以你的才华,根本不缺钱,晚上我带你见识一下何谓风流倜傥。”
赵长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中开始默念正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