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风道:“陛下登基不久,至今仍然是云英未嫁之身,是时候觅得一位情投意合的夫婿了。”
萧自容笑道:“我还当你说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却是为了陛下的婚事,好,你说,哀家倒要听听,你推荐的是哪家的公子。”心中暗自琢磨,李逸风有个儿子叫李玉亭,那小子虽然长相不错,可却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能之辈,若是李逸风胆敢为他儿子保媒,那倒还真是大不敬了。
萧自容不等李逸风说出他的想法,就已经想好了拒绝的利用。
李逸风道:“臣想为秦浪和陛下保媒。”
“什么?”萧自容没有听错,李逸风是为秦浪和白玉宫做媒,而不是她想象中的李玉亭,其实李逸风为官多年,身居高位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又在自己的胁迫下从丞相位置上退下来。李逸风想要重新进入权利核心就是成为皇亲国戚,如果他为儿子保媒,就证明这个人的确野心勃勃,对上次从丞相位子上下来一直心有不甘。
李逸风表情平静道:“太后,臣听说秦浪和陛下也早已相识,他们之间……”
“李逸风!”萧自容不怒自威。
李逸风跪伏在地:“臣触怒太后罪该万死,可臣还是要说,若是成就了秦浪和陛下的这桩亲事,可谓是大雍之福。”他也豁出去了,既然说就说清楚说明白,萧自容总不能因为自己为秦浪保媒而动了杀念。
萧自容霍然起身,冷冷道:“你不知道秦浪乃是庆郡王的郡马,龙熙熙的丈夫!”
李逸风道:“龙熙熙和秦浪已经解除了婚约,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瓜葛。”
萧自容道:“先帝乃龙熙熙所害,纵然秦浪和龙熙熙现在解除了婚约,可之前他们毕竟已经成亲,你也说过,陛下乃云英未嫁之身,他秦浪何德何能也敢向陛下提亲?”
李逸风道:“太后,臣提起的这件事并非秦浪授意,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萧自容呵呵冷笑道:“既然不是受了秦浪的委托,哀家还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难道当真以为哀家不会治你的罪吗?”
李逸风道:“臣个人事小,大雍事大,臣对大雍忠心耿耿,只要对大雍有好处,臣就算肝脑涂地也死不足惜。”
萧自容道:“你起来吧。”
李逸风仍然跪在那里:“太后,秦浪虽然娶过龙熙熙,可是他和陛下相识在前,臣曾经跟他谈过,在秦浪心中其实最喜欢最牵挂的那个人始终都是陛下。”
“李逸风啊李逸风,你还真是用心良苦,起来吧,哀家不怪你就是。”
李逸风这才重新站起身来,谢过太后,又回到刚才的凳子上坐下。
萧自容道:“既然都开了头,有什么话不妨全都说出来。”
李逸风道:“太后为何不问问陛下的意思,若是她对秦浪也有这样的心思,岂不刚好是两情相悦。”
萧自容道:“两情相悦也不成,这桩亲事哀家若是应下来,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李逸风道:“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何不可?秦浪一表人才有勇有谋,他若是和陛下成亲,那么秦浪对陛下必然忠心耿耿,忠于陛下就是忠于大雍,太后想想,秦浪和他的那些朋友,这年轻一代的翘楚如果全都站在陛下身边,大雍未来可期,中兴有望。”
萧自容道:“你把秦浪他们想得太本事了。”话虽然这么说,可她也不得不承认,秦浪为首的这群人的确有本事。
李逸风道:“忠于大雍者,未必全都忠于太后,忠于太后者未必忠于陛下,大雍实在禁不起折腾了,表面上看只是陛下个人的亲事,可这桩亲事若是选对了人,或可让大雍的局势就此稳定。”
萧自容其实明白李逸风的意思,表面上看是秦浪娶了白玉宫,可实际上却是将几个利益集团团结在了白玉宫的身边,何山阔的父亲太尉何当重,陈虎徒的亲爹刑部尚书陈穷年,如果这些人都选择支持秦浪,那么白玉宫就在大雍真正立足了脚。
可桑竞天又会作何感想呢?他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吗?白玉宫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若是对此毫无意义,证明他心中念着女儿,想要玉成她和秦浪的美事,可如果他反对,就证明他还有其他的企图。
萧自容陷入沉默之中,她没有给出答案,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