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我弟弟,我永远都不可能回那个家了,她们甚至还会因为我,而随时有生命危险。
我没给他们任何好处,他们却要被我连累,有这样当女儿的吗?
我捂着脸哭着说:“沈从安,我被你害的,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哭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蹲随我蹲了下来,他擦着我脸上的鼻涕眼泪,他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亲人吗?从你十九岁那年起你就是我的,所以我在哪里,你的家才在哪里,其余一切地方都不是你的家。”
我听到他这句话时,猛然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问:“既然是这样,你会和我结婚吗?你会娶我吗?”
他反握住我的手,眼神满是怜爱,他说:“你十九岁就在我身边,所以任何人的地位都比不上你。”他接过一旁曾怡递过来的热毛巾,给我擦拭着脸说:“我从来不会对妻子如此体贴照顾,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担忧着她一切饮食起居,难道你要去那样的地位吗?”
我没有再哭了,只是红肿着眼睛盯着他。
他擦干净我的脸上眼泪说:“妻子可以是任何人,可你这样的位置,只有一个,明白吗?”
我说:“可妻子才是陪伴你一辈子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只能陪你到半路。”
他说:“如果我一辈子不娶,不就能陪伴一辈子了?”
我说:“你会吗?你会为了我一辈子不娶吗?”
他笑着说:“至少现在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他牵着我走了起来,将我带到桌边坐下,把毛巾递给一旁的曾怡,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润嗓子。我看了一眼,没有接。
他将我握成拳头的手给掰开,把杯子塞在我手上,他说:“如果是妻子,像你刚才这样和我无理取闹,你觉得我会怎样?”
我有点好奇了,却刚和他吵了,所以装得成一幅完全不想听的样子,实际上却竖着耳朵等着听。
他瞧我这模样,笑着说:“过来,我告诉你。”
我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阵,终究是按压不住心里的好奇,起身朝他靠了过去。他那双的桃花眼里散落的全是淡又迷人的笑意。他唇刚贴在我耳边,还没等到他的声音,他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我吓得当场便尖叫了出来,下意识用手缠住他脖子。
他把抱到窗边坐下,盯着我害怕的样子,用手点了点我鼻尖说:“扔出去,一干二净,省得被那张小嘴闹得心烦意乱。”
我很没骨气笑了,很没骨气服软了,甚至很没骨气妥协了。
可能我和那些一直生活在现实世界中,那些俗世女子不一样吧,她们更看重的是实际,可我却总在试图抓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从来没想过,从那天起,我坠落在沈从安的世界后,他会带我走上一条不归路,一条永远都没有归期的路。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果悔,可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