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未央安抚好赵婉娴就带着他去书房,一边走一边道:“父亲疼我娘疼了十几年了,虽然院子里姨娘挺多,可也没见他宠爱谁,一心都扑在我娘身上。”
“你娘是为什么疯的?”魏羡渊突然有点好奇。
未央想了想,道:“听人说是撞到头了,反正从我懂事开始,她就是这样了。”
也怪可怜的,魏羡渊唏嘘,没多想,瞧着前头就是书房,便等着家奴通传。
自从未央当了官,杜清明每天都是乐乐呵呵的,一听她回来了,连忙就起身喊:“快进来!”
魏羡渊抬脚就想走,未央拽他一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示意他伸手让自己挽着。
微微挑眉,魏羡渊照做,亲亲密密地跟着她进去,拱手行礼:“岳父。”
“爹!”未央笑眯眯地问:“近来身体可好?”
“好着呢。”杜清明慈祥地看着她:“昨儿还听郭尚书提起,夸你有本事。”
“嘿嘿。”未央揶揄:“现在不说我是不务正业啦?”
“……咳。”杜清明尴尬地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是为父太狭隘了。不过你俩这时候来,可是有事?”
未央看了魏羡渊一眼,想了想,道:“我有事,您女婿只是来看看你的。”
魏羡渊挑眉,还打算支开他?
废话,不支开不显得是他蛊惑她来劝说的吗?是个当爹的就会抵触的!未央朝他使着眼色。
得,魏羡渊顺从地拱手:“我先去前厅喝会儿茶吧。”
“好。”杜清明颔首。
踏出书房,魏羡渊看了看方向,从花园绕着回去,经过后院,就听见有人在悉悉索索地说话。
“你看紧夫人一点。”三姨娘皱眉看着四姨娘道:“圣旨趁她睡觉的时候收走最好,一直喊那名字,万一给知道事儿的人听见了也不好。”
“我知道啊。”四姨娘很委屈:“可是夫人睡着了也抱得死死的,压根收不走。昨宿还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直叫那名字。”
“冤孽。”三姨娘叹息:“我来想办法吧。”
魏羡渊没停,继续往前厅走,脑子里却有暗光闪过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未央劝说杜清明没花多少工夫,完事了就去找魏羡渊,高兴地打算讨赏呢,就见他坐在前厅发呆。
“怎么了?”未央过去拽了拽他:“不回宫了吗?”
回过神,魏羡渊勉强笑了笑:“回,只是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好。”未央点头,跟他一起出门,然后各自上车。
魏羡渊吩咐车夫去了静怀街,醉红楼生意依旧很好,进门就有人来迎他:“客官大白天的腰姑娘弹琴还是跳舞啊?”
“给小爷来个舞剑的。”魏羡渊压低声音道。
老鸨一顿,复又笑开,领着他径直往后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