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羡鱼和沈庭?宫墙外的夫妻俩脸黑了,相互看一眼。
这算什么孽缘?要是真成了,那大家岂不是都很尴尬?
顾秦淮显然是最不想让这婚事成的,沉吟了一会儿就道:“你只管推阻,我让祁玉走一趟,去给你说别的亲事。”
“眼下来看,也只能如此。”沈庭道:“我先走一步了,还要去复命。”
“再会。”
眯着眼睛站直身子,魏羡渊拎起还贴在墙上的未央,神色凝重地继续往前走。
“这怎么办啊?”未央担忧地道:“羡鱼不想成亲的。”
“她要是嫁过去听了沈庭的话,那就让我很为难了。”魏羡渊道:“这婚事不能成。”
嗯?等等,未央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羡鱼一定会听沈庭的话?她挺有主见的啊。”
“出嫁从夫。”魏羡渊道:“这不是你们女人的规矩吗?”
未央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从你吗?”
魏羡渊:“……”
“要是单纯从这个角度考虑,我倒是觉得,羡鱼会把这沈家大少爷吃得死死的。”摸了摸下巴,未央奸笑:“说不定还能策反呢。”
“你拉倒吧。”魏羡渊没好气地道:“羡鱼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她一不喜欢女工二不喜欢相夫教子,谁愿意娶个铸剑师回去?”
“爱剑成痴的人啊。”未央笑眯了眼:“那天在公主府的房梁上,你没听见沈庭的话?”
那可是宁愿要剑也不要美人的剑痴啊!
眉梢一挑,魏羡渊眼珠子转了转,跟着就摸了摸下巴,露出跟未央一样的奸笑。
于是,这夫妻两人就一路奸笑着去工部交了差,然后双双把家还。
魏羡鱼板着脸在铸剑,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铁锤落得都比平时更重。
未央伸了个脑袋看了看她:“这把剑是不是叫愤怒之剑?”
“对。”羡鱼咬牙切齿地道:“气死我了!”
“有什么好气的?”未央嘿嘿笑道:“不是接了很多铸剑的生意吗?想必盘缠都该攒够了。”
看她一眼,羡鱼冷静了点,叹息道:“还是你好,不来劝我嫁人。这些天我娘都快说得我烦死了。”
“不烦不烦啊,今天我和你哥休假。”未央道:“你的剑是不是该交货了呀?我们陪你去啊,顺便带你出去散散心。”
出去?魏羡鱼想了想,松了眉头:“好,出去透口气,正好要把剑送去南街。”
“不送过去,咱们去湖上泛舟,让买主自己来拿就好了。”未央叉腰道:“偶尔也要摆摆架子嘛!”
跟买剑的人摆什么架子?羡鱼很茫然,只觉得今天未央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也没多想,收拾好了就跟她下楼。
结果在绣楼下头,魏羡鱼发现,自个儿哥哥脸上的笑容简直跟未央一模一样:
“准备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