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驸马教的?萧祁玉皱眉,秦淮要是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功?最近她为他升迁的事情都快急死了,结果他还藏着这么一手?
心里不满,萧祁玉也不能给杜未央示弱,只挺直腰杆道:“此事本宫一早知晓,你倒是不必故意来说。不过本宫的生辰,听说你晕倒了。”
“身子不适,还请公主体谅。”
“本宫倒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萧祁玉笑了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早不晕晚不晕,怎么偏偏在我府上,在我生辰的时候晕啊?”
以至于魏羡渊压根就没去看她,贺礼也是随便的古董花瓶,跟往年颇费心思的贺礼完全不一样。
她才不相信是魏羡渊疏忽了,一定是杜未央从中作梗!
“抱歉。”未央垂眸,也说不出别的啥,总不能说自个儿是和魏羡渊预谋好了闯她内院所以才晕的吧?
轻哼一声,萧祁玉眼波流转,斜靠在软榻上睨着她道:“你想捆住自个儿夫君的心思,本宫能明白,但有些人啊,不是你捆着就会喜欢你的,你也要学着看开。”
未央挺直腰板,气势不输:“公主自己看开了吗?”
“本宫?”萧祁玉挑眉:“本宫有什么好看开的?驸马对本宫甚好,就算有几个小妖精想勾引驸马,他也是目不斜视,本宫很幸福。”
“既然如此,驸马又怎会想纳我为妾?”未央平静地回视她。
“那是本宫同意的。”萧祁玉不服气地道:“他说他把你当妹妹,想好好照顾你,所以才想娶你回来。”
“这种鬼话公主也信。”未央很是同情地看着她。
萧祁玉一顿,眉头又皱了起来,仔细一想,这话听着是很荒谬,但她也存了私心,所以顺水推舟了。
抿了抿唇,她回神,镇定自若地开口:“本宫知道你还惦记驸马。”
“所以呢?”未央扯了扯嘴角:“公主打算成全我们?”
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萧祁玉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就沉了:“你说这话,也不怕羡渊听见?”
“听见又如何?”未央嗤笑:“他反正不会休了我的。”
好大的自信啊!萧祁玉眯眼:“你是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在你手掌心里了,可以为所欲为?”
未央微笑,表示默认。
一山不容二虎,尤其两个都是母,今儿她就是来气萧祁玉的,顾秦淮迷惑人的本事她领教过,不让萧祁玉看清楚,她就会一直受顾秦淮利用。
萧祁玉上当也很果断,拍了扶手就站起来道:“顾秦淮是本宫的驸马,羡渊是本宫的兄弟,你算什么?”
“公主把顾大哥当驸马,顾大哥把公主当什么呢?”摸了摸下巴,未央笑道:“当梯子吧,可以踩着往上爬。”
“你闭嘴!”萧祁玉当真是生气了:“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您。”未央耸肩:“年关了啊,公主这梯子踩着结实,说不定能当个尚书呢。我先去画机巧图了,告辞。”
“给本宫出去!”萧祁玉低喝一声,外头的护卫立马进来,拎着未央就推出了大门口。
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未央撇嘴,拍拍灰尘站起来,抱着纸笔上车回宫。
顾秦淮肯定是不会满足于侍郎的位置的,二品尚书才能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今天的话就算不会让萧祁玉和顾秦淮和离,但也能在她心里留个膈应,以后再帮顾秦淮做事,会多想一想。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未央摸着下巴奸笑,感觉当坏人的滋味儿也挺爽快的,就是有点疼。
嗯?真的有点疼哎!翻过手一看,手掌边儿被磨掉了一块皮,血呼啦喳的。
未央皱眉,立马让车夫停车,去街边的药铺里买了点药。自个儿给自个儿涂上,然后继续往宫里走。
魏羡渊有点忐忑,捏着明月刀在御前巡视,一边走一边想,杜未央生气挺难哄的,要不要趁着她还没气多久,去道个歉买个糖葫芦啥的?但会不会显得他太好说话了?
琢磨来琢磨去,魏羡渊决定,还是晾着她吧,说不定她就知道错了,然后来跟自己低头了呢?
这个想法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晚上他回屋睡觉,就见杜未央已经躺在软榻上睡熟了。
盯着她的脸心里滚过无数脏话,魏羡渊黑着脸就洗漱上床。
鞭炮的声音一大早就开始响,过年了嘛,也能理解,未央翻着身子吧唧了一下嘴,正做着美梦呢,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猛地就惊醒了。
魏羡渊捏着她的衣襟,脸色看起来很是阴鸷,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以为你是开玩笑,谁曾想你竟然当真敢这么做!”
什么东西?未央很茫然,接着身子就被扔回了软榻上,手一撑就碰到了伤口,疼得她皱眉:“你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