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兽、银霜、铜钱,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总叫当初的取的小名也不庄重,我想你们都恢复本名,日后也好外出走动。”
还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名字。金兽等人相视一笑,金兽出头答话道:“主子多虑了,别说这么好的名字的,就是叫狗剩小猪,只要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出去谁都捧着,成了狗爷猪爷……”
薛越笑喷,“哈哈哈,狗爷,猪爷……”
薛逊也忍俊不禁道:“话虽如此,可还是想你们改回本名,咱们日后少不得和官府打交道,我可不想你们被看轻。”
人人都是知道他们是奴仆出身,我朝奴仆脱籍当代是不能科考为官的,可在这乱世,谁还管这么多,只要面上光鲜就好。金兽等人这样的人才,薛逊也不忍心他们仅仅做奴仆随扈。
“我等与兴霸不同,兴霸好歹还记得自己的本姓,属下却是生在通政司,长在通政司,自然是姓薛的。”铜钱一直默默无言,此时才笑道:“不若在名字面前加姓氏就是,主子看可好。”
跟着薛逊姓,这可不是改名字的小事,这是把自己当成薛家人,最亲密最信任的状态。
铜钱说完,金兽和银霜也连连点头,薛逊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丁点儿勉强。
“我是巴不得。”薛逊激动得站起来道:“既然你们愿意,我是求也求不来的,不如我么结拜为异姓兄弟,就像朱清一样,做义兄弟,一样记入族谱!”
薛逊说风就是雨,兴奋得就想叫人去准备黄纸香炉。
牛先生见状正要阻止,马先生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努嘴示意别忙。
果然,只见金兽感激笑道:“主子一片心意,我们再没有不感激的……”
“还叫主子……”薛逊瞪眼。
“大……大哥。”金兽结巴道,喊了多少年的主子,现在一下子变了,反而不习惯。
“大哥,咱们可不能结拜,兴霸怎么办,撇下他,他还不给咱们急啊!”银霜取笑道。
“就是,拉着他一起结拜,朱清妹子和他可就成兄妹了,这是*啊~”金兽可不择言道。
“你才*!”铁兴霸立刻让他见识了自己的铁拳。
“瞧瞧,瞧瞧,我说还是结拜的好,日后兴霸要是欺负朱清妹子,咱们娘家人还能出头呢。”
“不是娘家人也没拦着你出头啊,一会儿是娘家人一会儿是夫家人,当初成亲的时候迎亲有你、待客有你,闹洞房你都没放过。”铁兴霸气道,能把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气到说这么多话,金兽也是有本事。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马先生在边上道:“金兽小心了,闹洞房记恨到现在,以后你成亲的时候,他可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金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再不敢了,弟妹,为兄给你赔礼了,再不敢欺负兴霸了。”金兽怪声怪调的,企图羞朱清呢。
朱清作为唯一能入书房议事的女子,可不是温柔腼腆范儿的,落落大方道:“岂有不欺负回来的道理,我且等着嫂夫人进门呢。”
“可不得了,人家夫妻联手,金兽毫无还手之力,战败了,快挂白旗,挂白旗~”薛越也在一旁起哄,上蹿下跳热闹得不行。
素来稳重的祁红也大笑出声,新来的魏江也见识了薛家内部的团结和谐,牛马二位先生更是捋着胡子欣慰不已。
大家笑过闹过才散会,牛马二位先生出了船舱书房,站在船头甲板上远眺。
马先生欣慰道:“少主长成啦,老夫日后到了地下也能和老爷交待啦。”
“你个老东西,祸害遗千年,老爷且有的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