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费什么力的,白仲褀占据了然嵇山城堡,并将那位领主投入了自己的地牢中。领主私军基本上被白仲褀一只左手教训了,郎日松的存在让很多私兵转换阵营特别快,他们摇身一变又成了忠于新领主的私兵,而不服的家伙则跟他们的领主一样,被战斗人形兽随关押了起来。
看着臧目仁青等几个学生大为振奋的模样,白仲褀却表现非常淡定。这仅仅是占领了一个不入流的小领地,水平还是中世纪封建文明,几个学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曾经在无穷星海之中,掌握着一个百亿人口的庞大文明,拥有战舰数千,占据星球数百。
只是这些都已不复存在,白仲褀现在仅仅是好运地得到虫群女皇陪伴,在根本不知道在哪个宇宙的小小星球上,占据了一块领地的小领主。
他稍稍的迷惘了片刻,白仲褀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并将篡位者碎尸万段。可距离这个目标实在太远,他只能将这样的仇恨好好地藏在心底,一点点继续自己的力量,并找到回家的路。只有当午夜他入梦之前,才能感觉到那宛如刀绞般的疼痛。
他不想让零知道,仍旧每天一副温和的模样,似乎跟以前差不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往日的那个白仲褀,已经随着那场变故而永远的消失了。
人总会朝着自己难以预知的方向前进和变化,当你猛然回头去看,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白仲褀着白披风,携四位学生来到了绍雄设置的“贡品营地”,此时郎日松的手下已经给这里的山民们松了绑,只是众人仍旧怯怯,害怕得很,也不敢到处跑。
白披风丰神俊朗的白仲褀很容易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此时不仅贡品营地的百姓在,城镇上的老百姓也跑了出来,城堡中的一阵喊杀声,接着郎日松骑着战马带着手下跑出来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中,没有私兵上街搞事,也没有领主的走狗管事,大家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等看到白披风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出来,大家慑于他的气势不敢接近,但也慢慢围拢了过来。
白仲褀一个踏步跃上了高台,中气十足的声音遍传全场,道:“各位然嵇山的父老乡亲,本地不肖领主绍雄,企图出卖然嵇山百姓,拱手让恶龙饕餮,求得他和他走狗的一条性命,何其无耻!我白仲褀是大雪山中屠龙人,值此龙纪濒临,为解救天下苍生,出山一战。绍雄不能保各位,我白仲褀定要护你们周全。此然嵇山平原,本是沃土,却被绍雄禁止百姓耕种生活,今日我为然嵇山之主,向我然嵇山子民正告,平原上的土地,每家每户可以分十亩耕种,山里的田地,每户可分二十亩,不收你们一分钱的农税。然嵇城以后要立学校,让每个然嵇山的孩子能够读书明理。从此以后,然嵇山之民团结一致,互相友爱,造地上乐土。”
白仲褀一番话,乍一听还是很莫名其妙的,尤其是这里的山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是他这屠龙人的名头是真心强大的。几乎人人都在年幼的时候听过上一个龙纪,屠龙人力战龙群的故事。
河边村的人见过白仲褀,更受他恩惠搭救,白仲褀许下分田承诺,人人欢欣鼓舞,便在场喝彩起来。其他村庄的山民和镇民一见有人喝彩,也跟着喝彩起来。
然后就有人向高台上白披风的英武男子跪下了,一人有样其他人都跟着学,然后大家跪了一地,甚至白仲褀的四个学生也单膝跪地,一脸自豪地望着高台上的老式。
白仲褀看到众人下跪,并没有任何惶恐,也没有丝毫飘飘然的优越感。他这个人太喜欢给自己增加责任了,但只要他扛上这责任,他就会去履行。
这是一个男人的然诺,也是一个霸主的然诺。
郎日松在下面看得也颇为惊诧,“这白仲褀究竟是何方神圣,当了领主居然不熟农税,岂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嘿,我要是有他这皮囊和气场,兴许也能做个大人物,这一出场便叫人跪倒一地的本事,大概真如故事里那些天命之人一般吧。”
白仲褀讲完这话并不多停留,召唤来郎日松,道:“私兵之中,无上进心、无纪律、心有怨怼者,遣送回家,我的卫兵不需要人很多,一百也好,几十也无所谓,都必须是忠心的,有品行的。”
郎日松连连点头应是。
白仲褀离开营地,穿着遮着自己完美身材和惊世容颜的大斗篷的零,站在街角微笑地看着他。
白仲褀问道:“笑什么?”
“没有,元首毕竟是元首啊,哪怕流落在这里,您心中还是有一颗王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