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裴母住进来后,裴母一人在家无聊,会时不时的去玉真观拜拜太上老君,与孙府的女主人有过往来,关系有所提升。
裴旻记得与裴母的通信中还说过,孙家的三儿子今年高中了二甲进士。孙家人高兴的几乎将长安大大小小的佛教道观都感谢个遍,还特地跑到裴府送上礼物感谢,说儿子有今日成就是沾了裴旻这文武曲星的光辉。
孙家的喜悦之情,裴旻能够理解,但这沾光一说,却让当时的他哭笑不得。
见孙府大有搬家的迹象,裴旻不免在府外顿足了片刻。
见一个友善和蔼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裴旻高声道:“孙哥,你这是要搬家?”他翻身下马。
中年人叫孙易,很寻常的一个名字,也很寻常的一个人,有点老实,他快步走上来道:“回国公,是的,准备搬去陈州。国公还不知道吧,犬子前些日子通过了吏部的复考,已经给调拨至宛丘县任职巡检,不日上任。我们夫妇琢磨着,几个儿子就三郎有出息,一致决定去宛丘定居。”
裴旻见孙易笑道合不拢嘴,忙道:“恭喜恭喜!巡检是个好职位,别看官阶小,手中干的事情不少,最能磨练人。令郎初涉官场,就适合这种磨练人的职位。将自身的能力打磨结实了,对未来大有好处。替我转告令郎,初涉官场,少说话,多学,多做,学出本领,做出成绩,又不得罪人,熬过第一道坎,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
孙易感激作揖道:“国公金玉良言,在下一定转给犬子知晓。”
看了一眼孙府,裴旻道:“那空着这府邸,可是打算卖了?”
孙易脸露尴尬,道:“这个是有想法,只是不好卖。”
裴旻一想也对,能在这辅兴坊买房子的,非富即贵,不是达官贵胄就是皇亲国戚,一般商贾在这辅兴坊买宅院的资格都没有。但只要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买这种极不规范的长条屋舍。
孙易瞧着面前的裴旻道:“对了,国公,不妨这屋子,您买下吧,您看,只要将中间隔着的两堵墙打通来,那裴府的规模就跟玉真观一样大了。”
“要那么大做什么?”裴旻摇着头,他看着裴府,又看了看孙府,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买,只要从裴府割让一些位置出来,将孙府重新规划休整,那就是新的一套豪宅,愿意买的人,定然数不胜数。
以辅兴坊的房价计算,至少能从中赚取十倍的差价。
“先寄卖着吧!”裴旻笑道:“要是真卖不出去,这屋子我要了。”
孙易憨厚的笑道:“国公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回头跟工部立个字句,只要国公想要,以七成价格买走便是。”
裴旻别过孙易,走向了隔壁裴府,回到了裴府。
裴府一如以往的安详。
公孙幽与娇陈一起说谈论舞,公孙曦因为之前他与屠夫刘光业的那一战,受到了极大的启发,难得的没有叫囔无聊,而是躲在剑阁里顿悟。
以她在剑术天赋,相信通彻之后,剑术必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袁履谦则在书房中兴致勃勃的看着书。
裴旻本想去书房找袁履谦,却听管家宁泽道:“少爷,夫人让你回来去后屋一探,公孙幽姑娘似乎有事找你商议。”
裴旻也不迟疑,走向了后院。
优雅的乐声传来,秀丽的女子听乐而舞,长袖飘飘,剑影霍霍。
乐舞融为一处,当真美若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