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出入皇城就跟自家后花园一般,不说畅行无阻,也能自由出入后宫之外的大多地域。
李隆基刚刚结束早朝,正在太极宫后殿翻阅奏章,处理政务。
得知裴旻求见,笑着将他迎入了后殿。
“静远不在家中陪着小七小八,怎么有空闲来朕这里?”李隆基只是看了裴旻一眼,随意的笑着说着,又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奏章上。
他在看地方传上来的春耕情况,作为农耕民族,春耕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时节,影响甚大。
春耕是否顺利,能够直接影响秋季的收成。于国家、百姓而言皆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不能轻视。
裴旻笑道:“臣来觐见是不想错过一场好戏,也想请陛下看一场不怎么好看的戏。”
李隆基忍不住抬头道:“你这葫芦里是卖的是什么药?”
裴旻道:“说了就不好玩了,请容臣卖个关子,陛下不妨耐心的等待片刻。”
李隆基手中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继续看着奏章,处理着政务。
不时还跟裴旻讨论一二,说些时政。
裴旻经过洮州的磨练,自身也有着一定的行政水平,应对自如。
李隆基在军事上没有什么天赋,行政水平却是极高,对于裴旻的行政水平,颇为意外。
约莫半个时辰!
屋外传来王毛仲、高广济求见的消息。
高力士看了裴旻一眼。
李隆基也瞧了裴旻一眼,道:“这蠢货干了什么事情?”
王毛仲早年是他的家奴,对于王毛仲,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只是他对于自己信任的人过渡的宠信放纵,明知王毛仲存在着一定问题,依旧对之信任非常,恩照有加。
裴旻应道:“臣要是没猜错,两人便是来告臣。说臣治下不严,管教无方,纵容部下,当街行凶,殴打朝廷命官。”
李隆基沉着张脸,让高力士宣王毛仲、高广济入殿。
王毛仲大步走进了殿内,而高广济却是一瘸一拐,手上还吊着布条绑着木块,模样极为凄惨。
两人见一旁的裴旻,又见李隆基的脸色,心叫:“不好!”竟让裴旻“恶人先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