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巫黎头人的亲自监工下,一座别致的树屋在临近关押陆地人的石圈旁的丛林里悄无声息的修建了起来。
住在这间树皮屋中,张黎生就算没有惊人耳力,也能清晰的听到那些被关押的陆地人呱噪的叫嚷。
以后的日子,青年寸步不离的呆在新树屋里以秘法修行和等待‘万象’石卵孵化来消磨时间,耐心等待着通宵陆地人语言文字的那一天。
八九天后的一个清晨,原始丛林特有的清爽中带着腐败草木味道的空气飘荡在盘腿坐在树木纤维编织的席子上,大口吞吃着熏烤兽腿和肥胖肉虫的张黎生的鼻端。
在他面前不远处放着一个表面凹陷的巨大原木树墩,树墩表面凹槽中放置着一个以兽筋、蛛丝、树木枝蔓编织的浑圆大球,八个土人仆役正用描绘着简朴花纹的陶罐将刚刚从猛兽身体里取出,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鲜血浇在大球上。
当新鲜兽血透过大球外表千百个细密小孔点点滴滴的渗下时,那颜色斑驳的大球里装着的一颗石质虫卵便将滴落的鲜血点滴不剩的缓缓吸收,化为动能,如同心脏般慢慢跳动。
“图格拉,这颗虫卵非常珍贵,我综合了各种饲养远古奇异虫豸的方法把它收藏孵化,现在看来是走对了路子。
如果短时间内还是孵化不出来,以后我不在岛上时你就按这样的方法每天命令杂役们用鲜血沐浴这颗虫卵,知道了吗。”透过网眼望着圆球中不断一缩一胀、一缩一胀的虫卵,张黎生咽下满口肥腻熟肉,面带满意表情的压低声音向跪在身旁的巫黎头人吩咐道。
“是,伟大的征服者。”图格拉叩首低声回答。
“还有一件事,匠人首领阿鲁巴不是已经陆续造出铁船了吗,那写铁船虽然不是最终的成品,但也要尽快让船夫们学会驾驶。
嗯,下令前五十个熟练驾驶铁船,学会使用经纬仪的水手赐予一,不‘二羽首领’的地位,称为船长,以后还有无论是武士还是匠人,无论是部族首领还是普通巫黎人,只要登上铁船出海,就必须服从船长的命令。”
“让战士首领在船上必须服从船夫的命令,伟大的征服者,这,这可以吗?”即便张黎生在巫黎部族早已经一手遮天,听到这样的命令图格拉还是脱口而出道。
“小声点,图格拉不要惊动了那些陆地人。”张黎生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我说的这个这个方法是培养海上力量快速强大的最有效方法,而现在则是使用这个方法的最佳时机。”
青年的自信来自于‘海上船长为王’这一理论在地球大海航时代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当年英伦杂牌军能击溃海上霸主弗朗哥的无敌舰队,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它们的海军奉行着‘海上船长为王’的理论。
优势文明所带来的高瞻远瞩令张黎生正感心情愉快,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小声喊道:“快起了密法德,那些土人马上就来送吃的来了…”
“永恒通晓术生效了…”青年身体一僵惊喜的丢下手中的甲虫烤串站起身来,侧耳倾听,越来越多的人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确定自己已经掌握了陆地人的语言,青年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扯下身上遮住羞处的用外形美丽的树叶和花斑绚丽的兽皮缝制的精美围裙,换上了陈旧的地球帆布短裤、衬衫,朝巫黎头人说了一句,“图格拉,演出开始了。
找最机灵的杂役,按计划配合我演好这出戏。”,大步走出了树屋。
几分钟后,青年混在一群侏儒杂役中,提着装满香气四溢的杂烩浓汤的木桶,穿过树林来到相邻的两个石圈前。
两个石圈大小不同,大的面积在三四百平方米左右,小的则只有一百多平方米的样子,它们都由高度超过五米的方形条石围成,从上到下用粗大结实的绳索勒住,留出的缝隙只有海碗大小,就算是三、四岁的孩童都逃不出去,里面分别囚禁着百余名男囚和二三十名女囚。
那些囚犯的样子和地球人相差无几,肤色也各不相同,不过以杂色头发的白种人和棕色人种为主,黑皮肤的不足十人,而比黑人更少的则是黄色人种,只有三、四个。
在石圈前悄然打量了几眼,张黎生模仿着土人杂役的动作,用长柄木勺将浓稠的杂烩汤顺着缝隙送进囚犯们手里拿着的木碗里。
青年的样子在一群矮小的火狱人中想不被人注意都很难,石圈里的绝大部分囚徒和他目光相遇时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神情,只有样子显得最唯唯诺诺的几个人嘴角才有压抑不住的又惊又喜的表情出现,但也不敢开口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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