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作为死敌的两个主角越来越泥足深陷,‘塔特都’方面,不仅领地内近乎所有的军事力量全部征召上了战场,本来想要捞到便宜边马上撤退的百年盟友沃多夫人再也了利落脱身的可能性,还开始向所有对其抱有善意的领地,发出了共伐西洛里亚人的邀请;
西洛里亚方面则在整编了格特雷领的残兵后,也开始呼朋引伴,做好了迎接一场可能决定整个领地命运的大战的准备。
而在双方对持的同时,有着领主名分的塔特都子爵开始不断借着一系列的战前侦查部署等军事动作,挤压起了霍斯坦爵士的军权,用的理由也十分冠冕堂皇,战争中统一命令,或者说最起码同一领地的士兵统一命令,是取得胜利的最基本要求之一。
在这种被兄长直接用蛮横的手段,破去了自己堪称完美的谋略的情况下,以‘智将’自诩的霍斯坦突然做出了疯狂的举动,竟私自调动‘塔特都’的北疆防御军,向‘西洛里亚’的主营地发动了偷袭,意图重现奇迹,— 一举破敌。
可惜狡猾而强大的西洛里亚人和他们的附庸格特雷人完全不同,早有准备,布下了陷阱,反将一万余名塔特都武士围困在了绝地。
按照罗曼士兵与平民、奴隶的悬殊比例,丁口一百八十万的塔特都子爵领,正规军的数量还不到四万,当得知领地接近三分之一的武士因为霍斯坦的鲁莽自陷死地时,虽然退位的危机就此解除。可塔特都子爵还是脸色铁青的砸碎了木桌,差点昏厥过去。
如果眼睁睁的放任领地三成战士被敌人围剿、杀戮,塔特都家族对西多顿丘陵、席雷山、北埃尼特平原的数百年统治的根基必然会严重动摇。
迫不得已之下,这位刚刚恢复健康的罗曼显爵只能以同意霍斯坦与‘沃多夫’签订的割让西席雷山脉密约为诱饵,请求自己的堂兄沃多夫子爵联合出兵,营救被围困的塔特都北疆防卫军。
而出兵不利,既得罪了塔特都领主又离预期的收获越来越远,还深陷战争泥潭的沃多夫子爵得到这个邀请后,反复权衡利弊下,发现丝毫都没有拒绝的立场。只得同意了下来。与剩余的塔特都武士合兵,倾尽全力发动了救援攻势。
最终经过一场异常残酷的鏖战,以塔特都子爵为战地总指挥官的塔特都、沃多夫联军,硬生生打破了西洛里亚及其附庸领的包围圈。成功救出了陷入绝境的塔特都北境防卫军。可付出的代价也惨重到了极点。
“…西洛里亚人在阵地上布防的‘战争巨兽’长颈恶龙。让父亲再次身受重伤,霍斯坦叔父也差点战死,丢掉了一只手臂。两人现在都是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张爵士,现在塔特都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请求你的再次帮助,劝说你那些掌握着神秘力量的同伴,再救我父亲一次。”说明情况后,阿娜丹泪流满面的最后哀求了一句,紧接着脸上突然露出凶狠的神色,“这同时也是拯救你们自己。
如果我们塔特都人败了,你们这些使节也一定不可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可我们再救塔特都子爵一次同样落不下什么好下场,”回望着塔特都领主女儿恶狠狠的目光,张黎生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我们救了子爵大人一次,他紧接便将我们抛在一边,发动了对华国盟友的大规模战争。
现在战势不利,如果我们再救他一次,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女爵,意味着对国家的背叛,第一次还能解释成失误,可第二次又怎么解释呢…”
“可以偷偷的进行,爵士,父亲受重伤的消息现在还是秘密,我们可以偷偷的进行…”阿娜丹急切而激动的打断了黑发青年的话说道,可话讲了一半却也被黑发青年所打断,“偷偷的进行,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有可能不被发现吗?
其实我很怕死,阿娜丹女爵,我是愿意帮你的,可我没有丝毫把握说服那些掌握着神奇力量的同伴去冒这个险,他们那些有信仰的人都是死脑筋,宁死死掉也不可能愿意因为自己背叛国家的行为,为信奉的宗教带来麻烦,除非…”
“除非什么,爵士,除非什么?”本来因为黑发青年不畏威胁的拒绝,脸色变得惨白的阿娜丹高声问道。
“除非塔特都家族允许他们信奉的宗教在塔特都领自由传播,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用这种条件诱惑他们的话,八成可行。”张黎生干咳一声,含糊的说道。
“这不可能,爵士,这绝不可能…”阿娜丹身体一颤,先是本能的断然拒绝,可之后这个陷入绝境,神智已经渐渐疯狂的女战士沉默片刻,喘着粗气,声音嘶哑的说道:“在罗曼就算是领主家族也没有权利强迫领地内的武士和平民信仰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