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是天碑宫的朋友吧。你也可以走了,翠红楼不欢迎你。”余虹脚下一顿,回眸笑着对天碑宫青年说道。
“你……我刚才救了你……”
“救了妾身?你师弟都死了,还要演下去么?”余虹声音不大,引起的动静却不小。
一旁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这天碑宫的青年和适才那故意冲撞余虹的粗犷大汉根本是一伙的!这也难怪了,在场众人里边不乏似夏娉婷一般的绝顶高手,又牢牢盯住余虹姑娘,居然也没对方出手那么快,显然有些问题。
答案其实很简单,那是此人故意设计的“英雄救美”,早就蓄势待发,又站好了距离,近水楼台先得月,加上预先出手,别人想比他快也难。
“这天碑宫的小子真是狗胆,居然敢耍把戏。”
“不自量力的东西,咱们都城里边谁不知道余虹姑娘才貌兼备,乃是天香国色楼的一员,名动八方,连不少皇族子弟也对她倾慕有加,试问这般出众女子又怎会看不出他耍的猴戏。”
众人充盈鄙夷和不屑的嘲笑声传递过去,那天碑宫青年早已涨红了脸,气得浑身颤抖。他虽然不是天碑宫最优秀的门徒,但天碑宫是什么地方,比肩流云皇室的十大门派之一,玄门正派,他好歹也算是个长老的亲传弟子,普通人仰望都来不及了,什么时候被这般羞辱过。
“贱人,不过是一介*子居然也敢跟本公子装腔作势!赶我走?别说这里只是一间小小的青楼ji院,便是皇宫内院,我进去了,皇帝老儿也休想逐我离去!”
说罢,他紧握手中的三尺青锋,赫然是朝着余虹姑娘刺去,心狠手辣,显是被怒火冲昏了头。
然而他出手的同时,余虹秀眉一竖,双眼微微阖目,杀机尽显,再度拔剑而出。不过,有一柄剑一只判官笔比余虹的剑更快。
那天碑宫青年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业已缓缓的躺倒在地上,气绝!
要害是一处贯穿咽喉的剑伤,以及胸口一个大穴被点破!
比余虹更快的剑是夏娉婷,而判官笔的主人则是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沈明镜也是呆了呆,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此人三次,才确信,这是个男子。
但说是男子,十之八九的人恐怕不会相信,只见这少年二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张尖尖的瓜子脸,媚惑如丝的桃花眼,脸色晶莹,周身透着一股容光照人的气息。
不单单是不亚于余虹这等绝色的容颜,此子连身形也是高挑纤细,柔弱得像是风中云柳,只是有明显的喉结,且胸脯平扁无奇,倒是证明了他的男儿身份。
沈明镜倒抽了一口凉气:“花木和尚,你的菜来了。”
“这可不是我的菜,老衲不喜欢这么娘娘腔的女人……沈老弟,其实你才是老衲的菜。”
“这是我的菜!”段明抹了一把口水,很是心动。
沈明镜一愣,错愕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男人了?”
“刚刚。”段明直勾勾的盯着那美艳得令无数女子都羡慕嫉妒恨的桃花眼白衣公子,神色凝重道,“我也是突然意识到,我再怎么喜欢女人其实也没用的,除非我不想活了!只是我又不是花木,对男人并没有兴趣,但这也得看人,长成这幅模样,即使是男人,我也喜欢!”
单植延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沈明镜眼角抽搐了两下,他果然还是觉得跟这几个家伙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万一变态癖好会传染,那乐子可就大了。
“十四皇子,许久不见。”余虹低了低身子,一改之前的冷漠和云淡风轻,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令人说不出的舒畅。
她又是对夏娉婷拱了拱身子:“也多谢这位公子。”
她吐气不大,但气息像是风一般吹来,其实很是文弱,但夏娉婷还是感受到了那香甜的气息,一张俏脸立即涨得通红,整个人也不知所措起来,涩声道:“没……没关……关系,你……你没事……就……就好了。”
这么一副可爱的模样,直把余虹姑娘逗弄得笑了起来:“倘若公子真是公子的话,妾身说不定真会为你动心呢。”
余虹毕竟也是青楼女子,来来往往见过不知道多少才子佳人,且她不仅仅是翠红楼的头牌,也出入天香国色楼,什么俊杰奇才没见过,只是一眼便识破了夏娉婷的乔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