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绝户根本原因是古代生活艰难,对别人家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发财机会,因此一旦附近有人家无子或孩子太小,就会扑上去撕咬。
许多人鄙视宗族,可没有宗族庇护,单户一旦出事立刻身死家灭,裴子云在卧牛村都看见这事,某家单户家丈夫死了,还有孩子,村长就出面把这人妻子卖给了人贩子,瓜分了财产,把猪杀了,村里人都分一块肉,这小孩过继给人当个养子,其实是免费奴隶,后来折磨死了。
有了宗族,虽也有这种情况,但好多了,至少会给一点余地,可现在这傅家就是单户,就是周围人家默契把它家当成了绝户。
裴子云从不认为农民是淳朴,那是有人政治宣传,其实越穷的农民越是凶狠,吃绝户不会留情,这是因为他们想活下去。
听着这话,傅玉全身颤抖,她是聪惠的人,以前不敢想,不敢深思,现在被捅破了纸,立刻明白了,捂住了唇,脸色煞白,突拜了下来:“公子,我愿意卖身为奴为婢,求公子救我弟弟,养到他长大。”
“你起来,我不需要你为奴为婢。”裴子云说着:“我明人不说暗话,你这玉佩不错,我要了。”
“我给你弟弟治病,但你不能住在这里了。”
“住在这里,迟早也是死,我甚至怀疑你弟弟落水不简单,是有人推着下去。”
“你去江平县卧牛村,那里我能罩住,我用银子帮你置一套民房,还给你十亩地,你安心培养着弟弟。”
听得这话,少女毫不迟疑,拜了下去:“是,公子。”
“先把你弟弟的病治下吧!”裴子云感觉玉佩上的一丝抗拒,顿时消去,知道她是真心渡让了。
话说寄托就是这样,必须转到自己手里才可吸取,当然杀人也行,可能公平买到,为什么杀人呢?
二人说完了话,领着郎中正式熬药,郎中药箱里就带着一贴药,忙碌了一段时间,喂了药,过了一会少年沉沉睡去,看去好了些,只身上烧得火炭一样,脸色绯红,呼吸也粗重不匀。
“稍等一二日,你弟弟好了些,就启程吧!”裴子云摸着玉佩说着。
暗道
连连的台阶,在一处岩洞,是天然形成,又被人加工,最奇特的是,中间一块石石,上有着罗列棋布的点,许长老取命灯放在面前,冷笑一声:“这松云门,真是懈怠,居让我们这样轻易就取了命灯。”
听这话,一侧的长老却笑了起来:“这命灯其实就是引导弟子灵魂之用,虽可用法暗算,可许多也可以暗算,不需要这个命灯,真正用途,恐怕只能用来追查逃亡道人,斩草除根而已。”
“就算是我们门里,命灯看守也不是太严密。”
“只是这裴子云武功超绝,还有着异宝在身,几次搜法都寻不到,悍然有着几分万法不侵的样子。”
“而我们又必需除掉此人,以免有着变数,才重视此灯。”
“再说,道门战争除我们历经征战名门,这些新兴的门派哪有这样经验?”
“说的也是,道门根基在地仙,在福地洞天,不过我们祈玄门就算命灯都有长老守着,哪能随意窃取。”许长老说着。
“许长老,这种新兴小门,道人不过百数,长老都是大权在握,怎可能长期守在这种地方。”
“我祈玄门家大业大,才有长老守护,并且也是轮流。”
“不过这松云门松懈太久了,是覆灭时了。”这个长老冷笑叹的说。
“闲话少说,此子似有些不惧龙气,想必有些秘密,我们施展道法消灭此人,或可以找到些。”又一个道人说。
当下数个道人围了一圈,“嗡”一下,出现了一层白光,绕着油灯一转,丝丝渗了进去。
许久,白光变的有点黯淡,许长老带着惊讶:“怪了,夺了本命灯居还探查不透位置,此子想必得了异宝。”
听得这话,大长老伸出手取出大徐的地图,看了看,在某点上画了一个圆圈,说:“虽不能探察仔细位置,但大体上还能定位,就在这个位置,在这里必经之路上可以袭杀。”
“还有我们分工,法坛还是最重要,许长老,我交给你二十人,你主持这事,平日里藏着掖着法术这时正好施展,我希望你杀了他,或者至少拦截三日。”
“是!”许长老都是应着。
高隆县
风吹过船,裴子云站在甲板上和傅玉说话,这时斗转星移却突发动,裴子云晕眩了一下,整片天地都寂静,稍后才缓了过来,傅玉这时脸色好了些,见着问着:“公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