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4-22
夜,将近凌晨。
八大胡同,风清歌人蓄无害地混入某个客群之中,进了一座“碧海”楼。
碧海,是碧海潮生的碧海,以“碧海”为楼名,个中涵义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客才能心神领会。
碧海楼在八大胡同之中算是中级规模,足够气派但档次略低,当然了,仅仅是略低而已。
为大炮教官兼职了几天,风清歌早就不满足于钓些小虾小鱼,他很想去钓大鱼。想要钓大鱼,就要去类似“”这类顶级场所蹲点,而想要进此类场所,光门票就要一百两白银,而且里面的个人最低消费是二百两,也就说,你进去之后,就算不吃不喝光着,也要花费三百两白银。
三百两白银,不算太多,但却是顶得上风清歌这几天兼职的日平均收入,所以他不敢去钓大鱼。
大鱼钓不上,那就只好去钓些大一点的鱼了,所以,中级规模的碧海楼便成为风清歌的首选。
门票十两,大厅座票十两,酒水零食二十两,风清歌刚好就把大炮教官给的差旅费花光。
碧海楼的大厅很大,挤进百多个客人也不影响,厅中,正摆着一个秀台,演得却是“花魁”会。
选花魁,无疑就是八大胡同的传统节目,即赏心悦目,又刺激感官,更能带给主办方哗啦啦的经济效益,所以八大胡同每晚都有数十个“花魁会”在举行,规模从小到大,个个梯段都会,参赛者更是每晚出新,保证不会让客人见到太熟或太老的脸孔。
得益于整容术的精进和脂粉业的兴盛,主办方并没有在“新人”环节上有太大的压力。
如今,碧海楼的大厅,正就是举行着这样的一个“新鲜”花魁会,台下围观者众多。
秀台之下,大厅之内,散散摆开着几十张圆桌,桌上坐满了客人,而风清歌正就混杂在其中。除坐着的客人外,大厅四周以及二楼楼层都挤满了站着围观的人客。他们之所以只能站着,是因为他们只买到站票,并不说座票很难买,站客们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是“只买”到站票而已。
大厅中的座位虽然分得有些杂散,但大致却可以划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块,都以人行通道为界。
左边这块区域,前头主桌,视野最好的地方,正围坐着一群身着黑衣和青衣的年轻人。主桌主位之上,分别坐着一位模样俊美皮肤白皙的黑衣青年,和一位气质高贵举止优雅的青衣青年,这两位,显然就是此桌的头马了,至于桌旁其他人,自然就是恭陪在侧的马仔了。
主桌的两旁及后面,还分坐着十几桌明显就是小型马仔的人物,他们以主桌中心,仿佛群星伴月。
右边这块区域,前头主桌,视野最佳的地方,正围坐着一群身着红衣和黄衣的年轻人。主桌主位之上,分别坐着一位两目炯炯性格外露的红衣青年,和一位魁梧壮硕肤色黝黑的黄衣青年,这两位,显然就是此桌的头马了,至于其身旁,以及桌子四周,也同样围着一群伴读的大小型马仔。
瞧着这大厅左右两侧区域的人群模样,显然就是被两股势力分别占据,那中间这块区域呢?
大厅中间,围坐的人客最多最杂,什么模样的人都有,什么身份的人也都有……比如风清歌。
风清歌现在的方位,就在大厅的中间区域,他选的座位很普通,也很不为人所注意,这无疑就比较方便他浑水摸鱼了。厅中的桌子都是八仙桌,也就是说都坐着八个人,风清歌这桌也不例外。从入座开始,风清歌就先观察自己的桌友,而观察的结果还算比较满意,他们基本都些体虚的中年花客。
这些中年花客,三两成堆,眉飞色舞地盯着秀台猛猛瞧猛吞口水,根本就没把风清歌给纳入视线范围之内,所以风清歌很欣慰。在确定桌友们都不会对自己的事业造成影响之后,风清歌便目光散视,耳朵竖起,便磕零嘴边观察起四周的情况,观察结果,也还是让他比较满意。
左边这块区域,也就是那些黑衣和青衣的青年们,应该就是魔宗和妖宗的一些年轻子弟。
右边这块区域,也就是那些红衣和黄衣的青年们,应该就是烈火宫和黄土宫的一些年轻子弟。
从偷听的只言片语中,风清歌无法判断这些人是不是都算这四大门派的直系子弟,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坐在左右主桌主位的四名青年,应该就是这四大门派的正宗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