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阚劝说道:“没啥东西,回去和亲戚朋友一分,就没啦!再说了,我们都已经买了,这是你弟妹的一片心意,我要是再搬回去,我没法儿和她交代啊!”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林皓阳白了荆辉一眼,嗔怪道:“你也是,就看着他们在这里搬,连句话也没有!”
荆辉嬉笑道:“头儿,您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您想让我说什么?让我跟老阚再客气客气?都是自己家兄弟,多矫情啊!”
说笑之间,林皓阳也该告辞上路了,老阚握着林皓阳的手,问道:“哥,这就走了?”林皓阳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老阚叹了口气,商量道:“我的意思是……要不,中午吃了饭再走吧?”
林皓阳苦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要不,就算了吧?”
董超附和着感叹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是现在走吧!中午上了饭桌,再来上几杯,又走不了啦!”
“就是就是!”荆辉叫苦道:“要走就趁早!昨晚的那顿酒已经够受的了!我保证,我回了滨城打个嗝,还是这边的酒味呢!”
一句话提醒了老阚,他回身问道:“哎,对了,谁拿客车钥匙了?”
一个小战士举手应道:“阚队,在我这儿呢!”
老阚招呼道:“赶紧的,去车上搬一桶酒过来!”说罢,他对林皓阳说道:“哥,这个酒您可一定要带回去!全天下独一份,除了咱这儿,去哪儿您都喝不到啊!”
“行!这个我一定要带回去!”林皓阳叹息道:“其实不光是酒,你和你的这帮兄弟,也是天下独一份啊!”
老阚从自己车上取下了一个包裹,递给了荆辉,并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我就把哥交给你们了,到家了来个信儿!这是一些零食和饮料,你们带着路上吃!”
董超说的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走了!林皓阳等人与前来送别的战士们一一拥抱,他的鼻子又酸了,在最后与老阚相拥的时候,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只是几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说呢?这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啊!
董超昨晚喝酒最少,目前他的状态最佳,于是他便承担起了第一任司机的职责,荆辉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启动,林皓阳恋恋不舍的侧头回望:挥手相别的人群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可离别的惆怅却萦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散尽……
车子沿着公路离开了小城,车体轻微的摇晃勾起了昨晚的酒意,林皓阳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他好像听见荆辉正和谁嘻嘻哈哈的通着电话,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荆辉已经把电话挂掉了。林皓阳问道:“刚才和谁通电话呢?”
“哦,您没睡呢?”荆辉应道:“是小天!他说给咱打电话,一连几天都打不通。今天他又打了您的电话,还是不通,就试着给我打了一个,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林皓阳摸出自己的手机一看,他笑了:昨天只记得给手机充电,却忘了开机!也难怪啊,在没有通讯信号的边境线上走了一遭,他竟然忘了手机是需要开机的!他将手机开了机,问道:“你们都说什么了?家里没什么情况吧?”
“家里一切正常!”荆辉说道:“那小子听说咱们来了边疆,问我馋不馋海鲜,让他这么一说,我的口水直接就出来了!他说要给咱们准备海鲜大餐,每顿不重样的连吃一个星期,过过瘾!我说别那么麻烦,把他准备的海鲜一次全做了,那样吃着才过瘾!您猜他怎么说?”
林皓阳笑着问道:“他说什么了?”
荆辉哈哈大笑着说道:“他说‘美味不可多得’,要给咱来个细水长流!”
林皓阳也笑了,可是他随即眉头一蹙:美味不可多得?细水长流?罗小天的这几句话,让林皓阳突然想到了老阚儿子的“嘎嘣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