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头紧接着脑袋又点儿透逗了:“仁庭啊,你怎么不读书啦?不去县里考试了么?”
温煦这时候脑袋里如同有一记闪电,劈开了自己满脑子里的乌云,心道:对啊,没事干我干啥非要用自己空间里的木材代替橡木桶?人家酿了几百年的酒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东西,难道还比不上自己一个脑洞大开?
这下子温煦顿时明白了,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按着自己想当然的来!自己这边老实的种橡木,做橡木桶那才是正道,没事干搞什么噱头,玩什么个性啊。至于这些硬木,还是给赵德芳和孙安安未出世的小宝宝做小床吧。
“谢了,九爷爷,我知道怎么做了”温煦说道。
听到温煦这么说,老头子这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吧嗒吧嗒的吸着烟,一言不发,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原来老样子。
温煦望着老头,转向回到了屋里,给老头端了一碗水,不是温煦舍不得冰箱里的矿泉水,而是老头根本不喝那个,他只喝碗装的,像是什么塑料瓶子之类装的水,老头碰都不碰。
回到了屋里,温煦上网去买橡树苗,买了一百颗还让人加了急之后,温煦开始着手准备做小床。
温煦没有设计过小床,也不知道要什么功能,所以温煦的第一张小床只能是抄袭,这一点上温煦到是有点儿自知之明,一声不响的在度娘的搜索栏里写上了儿童床,然后点了一下回车,等了一会儿出现了无数的图片。
既然是要给好兄弟赵德芳夫妇孩子的礼物,温煦也不可能捡着那些简单的来,自然得找看起来相当结实,而且还要漂亮的床来抄,要不自己的心中都过意不去。
抄了一个儿童床的图纸,对照着自己找到了图片,温煦直始估计起了各位部分的尺寸,一边估计一边画着自己的图纸,当然是简单的图纸,画好之后带着图纸进了自己了工作间,开始干活儿。
第一次用的料子是软木的,因为温煦怕估计出来的图纸凑的一起并不好看,没做过活儿人可能不太理解,有的时候纸上的东西就算是画在纸上的时候很好看,但是做出来以后往往就不是那么让人满意,温煦这边准备用软木先搭一个,如果是不满意的话也好修改,算是打个样吧。
把软木伐下截成自己想要的长度,温煦带上了护目镜,开始站在电锯旁开始开料子,先开四个柱子,然后就是各主要的护板,通往二层的木梯料,然后才是一些护拦和一些画着卡通图像的护板。
温煦的木工功夫一般,加上现在打的又是大样,所以难免就有点儿丑,木柱和木板的面也没有打磨,甚至是接口也不是榫接卯合的,直接上锤子钉子,也就是一个多小时,温煦就把大体的架子搭了起来。
这一搭果然像是温煦想的那样,四个主柱子太粗装,衬着其它的部件有点儿小,看起在视觉上不够结实,于是温煦又重新做了四个柱子,来回比划了差不多五六次,这才满意了。
“温煦!”
就在温煦抱着胳膊一脸满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师尚真的声音。于是走了过去拉开了门,放她进来。
到了屋里的师尚真第一眼就看到了工作室正中空地上摆着的儿童木床,不由的说道:“可以啊,挺漂亮的!”
说完师尚真伸手就去摸了一下。
“别动!”
温煦立刻出声阻止,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师尚真这边伸手往主柱上的推,就是用一根钉子连接的样子货,你能指望它有多结实?师尚真这边轻轻一推,倒了!
“你这怎么做了个样子货啊!”
这一下子差点儿把师尚真摔了一个狗啃泥,收住了身形之后,望着地上的一摊子木头杆子对着温煦问道。
温煦回道:“本来就是在打样嘛,我想看看自己估计出来的小床各部尺寸究竟是多少才是最好看的,谁知道你这一摸,我还得再把它们钉起来!哎,你没事干摸它们干啥?”
“你自己做的东西不结实,还怪我啰!”师尚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小床塌了,温煦和师尚真两人蹲在小床的木堆旁边,伸手捡着料子。
“温煦,大后天你去接你的舅舅一家,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师尚真说道。
温煦问道:“怎么啦?”
“我得去省城开会,一连开四天,省里几个成绩特别好的村主任还有一部分贫困村的村主任一起交流学习,这一来一去的最少也得是六天的时间,所以我不能和你接机去了,抱歉啊!”师尚真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温煦笑了笑:“没事儿,你去开你的会吧,对了,这次不是又要表扬你了吧?”
“表扬谈不上吧,这成绩拿到市里还可以,拿到省里和南方的工业镇子一比就算不上什么了,况且村里又借了这么多的账,这次我去真是以学习为主!”师尚真说道。
温家村的发展势头是不错,不过现在账面上却是不够看的,欠的账真的太多了,但是谁都知道,这些都是基础的投资,如果是发展了好了,这些就是温家村经济腾飞的动力,发展的不好了,那就是温家村压在脑门上的大山。但是做为一个村主任,师尚真的胆魄还是让人肯定的,改革嘛,这样有勇气有能力的村主任,大家还是挺关注的。
至于一下子借这么多钱,从某一方面也体现了师尚真的能力,现在没有点儿能耐哪里会有人借钱给你?
所以这一次,师尚真还真的不是去露脸的,而是听着南方的一些发达村讲述自己的成功经验,所谓的无工不富,南方的村子,几乎都是走的同样的道儿,除了开工厂就是开工厂,几乎就没有第二条路子走。
而现在师尚真给温家村制定的发展方针是以高端旅游业为龙头,种植和养植业为基础的温家村模式。她这次去主要是去看看这些村主任在威势,其实也就是想瞅瞅自己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