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既然你已经有了安排,那我们也就放心了”杭向东和迟老爷子相视一眼就准备离开。
温煦连忙叫住了舅舅:“诶!继然来了那就看看我做出来东西吧”。
杭向东看了一下温煦做出来的东西,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样子的,反正难点儿就在花刀筒上了,可以了!”
杭向东现在心中最惦记的就是自己唱戏,目光在温煦做出来的东西上扫了一眼就不住的点头。当然了这东西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而且杭向东又描述的仔细,温煦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就是大差不差的。
温煦望着急匆匆出了门的两个老头,不由的嘀咕了一下。
到了天黑要落雨的时候,温煦出了工作室回屋吃饭,饭桌上舅妈又谈到了这个话题,不过有杭辰这丫头在,温煦也没有多说,反正就是表示自己挺有信心的。
接下来的三四天,温家村的气氛就越来越有点儿诡异,温煦这边不吭声,李长征和温广行一家子,跳的就越来越欢实了,不过两人跳的欢实,拉拢到的人却没有几个。
现在大家也都聪明了,没有见到现钱,谁还听别人瞎忽悠要,就连平常和温广行血缘上亲近的人,也只得在首鼠两端,毕竟煦冬的钱可是实打实的,而李长征的许诺最多也就是画大饼罢了。
弄的温煦想看场热闹的戏,都没有多少人配合,着实有点儿小失落。有的时候恨不得跑过去揪住李长征和温广行的领子,大骂一句:蠢材,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有点儿傻,干说谁信你啊,回家弄钱,先搞这么一两户当成典型啊!真是傻到了家了!
但是温煦不能去说这话啊,只得一想起来这事情替这两货干着急。
温煦却不知道,人家两货没有他想的这么傻,早就想到这个事情了,不过钱现在哪这么好借的?他们可没有空间,坐地生钱的东西,不得发动七大姑八大姨的啊,几天就凑出钱竖典型?他们哪有这本事!
温煦一边眼巴巴的等着看戏,一边在家里干什么呢?在家里打枣儿!
赤着脚踩在大树干上,温煦挥动着手中的竹杆子,照着前面浓密的树枝丛中一顿猛敲,顿时一阵枣雨就落到了院子里。
现在在树的另一根枝杈上,杭辰这个丫头比温煦站在还高,说是站的高有点不对,这丫头直接是骑在一根手臂粗的枝干上,俯在树杈上,伸手抓住了一根侧枝,差不多手腕粗的枣枝儿在那里开心的晃着,一边晃一边还大声的说道:“下雨喽,下雨喽!”。
随着她的晃动,更大的一场枣雨,落到了地上,引的一帮孩子们立马又围到了树下。
“你个死丫头,小心一点儿,别把树枝给晃断了,到时候摔下来”。
李玉梅在树上,望着自家的闺女那叫一个担心啊。
杭辰这边哪有一点儿担心,现在她正玩的开心呢,这时候的杭辰同样赤着个脚,虽说树爬的有点儿难看,不过毕竟靠着自己外加梯子爬上来了,无论如何不玩痛快了她是不可能下去的。
现在温煦家的院子里,一帮子小毛头一个不少,一个个的都帮着捡枣子呢,当然了如果看到比如说全红的,这些小东西可不会扔篮子里,而是直接往自家的嘴里塞。孩子们乐于帮着温煦捡枣,那也是知道,这位族叔和叔祖最是大方的人,一准儿有称心的报酬。
温煦也不会介意孩子们吃红枣,一大原本就是大方人,二来做蜜枣其实青枣更好一些,别问温煦为什么,反正他找到的方子上就是这么写的。
“哟,大清早的家里就这么热闹啦?”
这个时候,温世杰走进了院子,笑呵呵的冲着站在树上的温煦说了一句。
温煦看到温世杰来了,立刻回道:“四哥来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温煦从树上爬了下来,把手中的杆子交到了大磊子的手中。
这个时候温世杰过来还能说的什么?要不就是来给自家女婿打探消息的,要不就是来划清界线的,以温世杰的阅历和精明,是第一条的可能性非常小,虽说女婿是个半子,但是半子毕竟不是全子,温世杰可是有嫡亲的儿子的,而且一家人相处的又融洽,父慈子孝的,哪里能轮的到为半子抛头颅洒热血。
从树下下来,温煦把温世杰引到了屋里,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听罐装的饮料递到了他的手中:“四哥,有啥事没有?”
温世杰也光棍,张口说道:“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我就直说了,我是管不住别人了,现在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也没人听我的了”。
说完温世杰还长叹了一声。
温煦明白他说的意思,接口说道:“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还是我四哥!”
“可是我这心里过不去啊!”温世杰说道。
温世杰这几日心情可不怎么好,他是知道自家女婿的,看不出一点儿他可以和温煦掰腕子的迹象,财要是这么好发,还轮到的到他?现在干的事完全就是猪油蒙了心,他也苦口婆心的劝过,也骂过,可惜的是有的人看到了钱,或者说是看到了自己想像的中钱影儿,别说他这个岳父了,亲爹又能算个什么?
“这李长征现在到了村里来,已经不住我们家了,昨儿来的时候就住温广行家了”温世杰脸色有点儿灰暗。
听到温世杰这么说,温煦不由的愣住了,这事情传出去可不是小事,这岳婿两个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决裂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别人会怎么说?
“你也别生气,老话说的好,大丈夫难免有个妻不贤子不孝的,您还没有到这一步呢”温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的老四哥,只得这么说了一句,等着话出了口又觉得有点儿不太合适:“再说了,您这边儿孙满堂的,以后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