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剪草机我给你还回来了,就摆在楼下了啦”
温煦听到了温广道的声音从工作室的楼下响了起来,连到了楼梯下了一半和温广道说起了话:“我知道了,就摆那儿吧”。
“叔,我家里没有柴油了就没有给您加,您别怪我”温广道说道。
温煦听了笑着摆了下手:“没事儿,你回去吧”。
温煦哪里会在乎这点儿柴油,而且也知道温广道平时的为人,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如果是家里有的话肯定就给自己加满了,这是村里不发形成的规矩,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这么不讲究的呢。
刚转身,温广道又转过身来,对着温煦问道:“叔,刚才来的那老爷子是您什么人?”
“我也刚认识啊,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给老人家带了个路,他早上刚住进了十六号院,怎么了啦?”温煦问道。
“哎,老爷子可怜啊”温广道说道。
看到温煦一脸的不解,温广道竖起了手指:“老爷子到了我那里就让吃了一串肉串儿,然后他旁边跟着的中年人说是什么秘书的就死活不让吃了,可怜的老爷子碍不过,最后就拿个串儿闻了闻……”。
在乡下来人看,什么叫孝顺?让老人家吃好穿好,走的时候伺候的妥妥当当的,这才是孝顺!
哪有这样的?老人家想吃两个肉串都拦着,整天吃糠咽菜的就算活成了一个千年的王八,那又能怎么样?
温煦能理解啊,像施老爷子这样的老生意人,就的确像是老话说的那样,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可真是实打实的真宝,老爷子在一天对于他们家的公司就是多一天的保证,无论他的经验还是阅历都是家族最大的财富,这些人家的想法哪会和村民们的想法,村民就那点儿家当有什么好多想的!
“人家和咱们的生活阶层不一样,想法自然也不一样了!”温煦笑着说道。
温广道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老爷子可怜!你是不知道,老爷子馋肉这馋成了什么样子,抓着签儿嗅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
“行了,别人的事情你这么担心作什么,再说了人家那也是为老爷子好,他这么大年纪了养生就很重要了,你还是回去继续招呼老爷子去吧,肉不能吃,总得给烤点儿素的吧”温煦笑着说道。
温广道抬起手冲着温煦摆了一下:“老爷子早就走了,我来的时候还让那个中年的秘书给送了一瓶子酒,小几百块呢,这我当然不能收了,那不成吃个串儿收人小几百块钱了吗?也太缺德了,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就给老人家送回去,你说这老头,太讲究了一点儿”。
“的确是个讲究人,一是一二是二,而且很讲究礼尚往来的,说实话有点儿太好面儿了!”温煦点头同意温广道的话。
温广道还想说什么,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立刻对着温煦挥了一下手:“叔,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嗯!”温煦目送着温广道走了出去,然后转身上了楼。
现在温煦的图纸台上摆着一个A3的图纸,图纸上用铅笔简单的画了一个简单的像是肩舆似的东西,不过和肩舆不一样的是,这东西上面没有人抬的两根长杆,下面是个U型的架子,还带着几根带子,看样子像是束在什么背上的东西,这东西就不能叫肩舆了,温煦给起名叫做牛舆。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东西是放在哪儿的,不用问就是放在大白牛背上的,温煦设计的这东西原本是为了自己和师尚真下次出去的时候舒服享受的,想想看到时候两人出去,各坐在一边中间摆个小茶炉子,去采个蜂蜜,摘个野果的,那有多惬意啊。
原本打算这个留作自用,带着慢慢做下去的,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块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如果放到别的老头身上,温煦一准儿带着村里转转就算了,但是这位施老爷子太讲究了,带他点儿路就给了一包大红袍,而且还是老树的大红袍,要不知道这东西已经几乎就绝了,现在市面上的卖一两少一两了,树不让摘了啊。
温煦也是个讲究人,收了人家这么重的礼,自然而然的就在带人家好好的逛上一逛,转上一转,像施老爷子这么大年纪,带着他走?那不是瞎扯么,就温家村这地方直把能把老头给走废了,这么大年纪了谁撑的住这么折腾。
于是温煦就想到了,自己这个牛舆的设计,以前是一直就这么带着摆弄摆弄,也不着急,现在突然间发现在用到了,温煦这才准备加速把它做出来。
虽说这东西结构有点儿小复杂,不过对于现在的温煦来说也不是太有难度,更且现在完工了差不多也有百分之二十了,加上温煦这边冼拉刨磨该有的机器设备都有,做起来也不算是太耗时。
在图纸台上归拢了一下尺寸,温煦就开始卸起了料。
自己用的东西,温煦用的料子自然讲究,直接上空间的硬木,卸料打孔全用机器来,时间紧也不能像是以前那样所谓的慢功出细活了,直接埋头呆在工作室里折腾。
温煦这活儿,一直从中午忙到了深夜,连着饭都吃的简简单单的,到了夜里一点多,东西这才做好了,温煦把牛舆弄上了大白的背上试了一下,觉得差不多达到了自己的预期,这才回屋睡起了觉。
清晨,温煦比平常略微多睡了半个小时,起床正准备跑一圈呢,还没有出院子,才刚刚打开了门,温煦第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施老爷子。
“老爷子,您怎么来的这么早啊?”温煦一脸诧异的问道。
“睡不着!听说你起的也早就顺道过来看看!”师老爷子乐呵呵的说道。
早上每天坚持运动,这在老爷子的心里也是个加分的项,坚持运动的人对于自己的要求一般来说很严格的。
温煦看到老爷子来都来了,而且还似乎知道自己的习惯,虽说脑子有片刻的疑问,不过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