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朱山花狐疑的打量阳毅,那青白冒着冷汗的脸色有点怕人。沉吟了一下,朱山问道:“喝酒了?嗑摇*头*丸了?还是跟人干架了,把马子得马上疯了?”
阳毅摇头:“妈,别瞎想,都没有。”
“真的?”朱山妈想了一下,道:“儿子,我的性子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对我说。妈不会笑话你。”
真的么?当真什么都能说?阳毅无言的苦笑,道:“妈,真的没事。可能是中了署,诚哥买了可乐给我喝,喝过之后就觉得肚子不对劲,在警局里我一直在跑厕所,后来就直接回来了。”
“没出去花天酒地,去警局了?”
阳毅点头,把话说得半真半假,以防朱山花向史诚问起。
“史诚这家伙。”朱山妈开始笑:“我就说,他怎么敢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他可是自认为是你们的大哥,要管好你们这帮小弟,不可能带你们去胡闹。”
“妈,我不太舒服,我想早点睡……”
仔细看着阳毅的眼睛,朱山花点头,道:“是有点红红的,看上去不太正常。睡吧。要不要我明天帮你请假?”
“不用了。”阳毅又用被子蒙上头。
朱山花替阳毅拧开电扇,道:“别蒙着,会成傻子。”
阳毅应了一声,仍是蒙着头。翻身之际,裤兜里有个东西搁了自己一下,摸出来一看,是个亮晶晶的银币。没有多想,阳毅直接叫住朱山花:“妈,这个东西给你。”
“是什么?”
阳毅瞅着它,半点也想不起怎么来的,只是直觉是个好东西,朱山妈应该留着它,便道:“朋友送的。妈你留着。”
对于儿子送的礼物,做母亲的从来不嫌多,朱山花笑吟吟的接过,把玩了一下,小心的收进钱包里。然后才替阳毅关了灯,掩上房门。
朱山花一关门,阳毅立即翻身弹跳而起,扯亮了灯对着镜子在光线下查看自己的眼睛。季连云今晚曾说过,自己的眼睛通红像兔子,现在朱山花也说有点红得不正常,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解剖室的四人也惊惧的瞪着自己的眼。自己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对镜细细的察看,眼神仍是一如即往的清视有神,只是以往深蓝带黑的颜色中透着一股娇异的红意。阳毅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越发全神贯注的观察镜中自己的眼睛。
慢慢的,它的颜色又变了,逐渐转成一种碧绿,像树叶的颜色。随后,由绿转黄,由褐黄一直变到金黄。还没等金黄稳定下来,它又继续变,转成灰色,由深灰到浅白,一直到一种惊人的白。
白色过后,还在变化,转紫,转青,打阳毅开始对镜看着眼睛开始,它的颜色变幻就一直没有停过,真真正正成了一双变幻不停的幻瞳!
阳毅呆住,仓惶的发出一小声喊,失力的按在镜前。那镜子已经有些破旧了,边缘翘起来的锐角割破了阳毅的掌心。
不敢再看镜中自己的眼,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道小伤口正在飞速愈合,很快消失不见,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事反常理,必然有妖!
短短一夜当中,无法理解的事已经发生得太多,让人无法负荷。阳毅终于无力的滑坐下来,伸出双臂环抱着自己,**着足让电扇呼呼的吹。空气里的温度仍是闷热,但阳毅只觉身在冰窖,只能不停的抖,不停的抖,犹如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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