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交流后,顾然总算是从和妹子们的对话中打听到了哪里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他告别妹子,在一条叫里特街上的啤酒馆里找到一份工作。
这家啤酒馆是这附近唯一一家日薪结算的商店,待遇挺不错的,包吃包住,日薪十个先令。听说碰上阔绰的酒客还能拿到一两个便士的小费。大致在这里工作一两天就不愁剩下八九天的吃喝了。
毕竟虽然这个时代资本主义国家女性已经开始工作,但却不能进入酒馆,更不能在里边做事,而稍微体面一些的人都不愿意在酒馆打杂,导致酒馆老板一直招不到人,所以有这种丰厚的待遇也就不稀奇了。
顾然选择在酒馆打杂还有一个考虑,那就是搜集信息。这次的预赛考核是寻物,而据说在恶魔的身体中目标物品会有很大的掉率。也就是说这局的只要多干翻几个恶魔就一定能过关,扁恶魔应该不算难事,问题的重点是上哪去找恶魔扁。
酒馆作为亘古以来仅次于妓院的情报中心,自然是顾然收集情报的好地方。醉酒的男人们会放松得像是趴在女人肚皮上一样,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一点不剩地排泄出来。
换上酒保的黑夹克制服后,顾然真的就像是个混迹到英国的华工小鬼,吆喝上酒无比熟络。他本就是个开小店做生意的,杰的酒吧也去了不少回,这次算是本色出演。到了晚上,他已经能和这里的酒客打成一片了。
入夜之后,啤酒馆的生意更盛,整个酒馆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雾都白日的严肃和冷漠在酒精的烘托下一扫而散,绅士们脱去厚重的毛呢大风衣,将领带绑在脑袋上,更有喝多了的直接脱剩下一条花裤衩,踩在酒桌上又喊又笑。这些都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一场神经病们的狂欢。
“喂!新来的那个小家伙,快端酒上来!”有酒客拍着桌子嚷嚷起来。
“哦哦——来了!”在附近休息的顾然立马拧开啤酒桶的水龙头,接了满满一杯,摆到了那个人桌上,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泡沫顺着杯壁滑在他的手上,黏黏糊糊地很不舒服。
“喂,你知道吗?”那个酒客并没有理会顾然,跟他身旁的朋友聊起天来,“今天约克街上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被抢的家伙不但浑身的票子被扒了个干净,最后还被抹了脖子,尸体被抛进路旁的阴沟里。听说这事儿还是一群东方人干的呢!”
本想离开的顾然听到他们的对话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个时候出现的一群东方人,毫无疑问就是和他一样的参赛者。看样子这群家伙也是没钱,但他们却没有想过像自己一样打工赚钱,而是用了最不地道的手段……他现在大概能够明白为什么息岳让他小心一些了,有些败类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很快就会堕落腐蚀的。
“哈?苏格兰场的警犬们都是废物吗?”另一个酒客听到后立马嘲弄道:“吃饱了骨头却不能保证人民的安全,这群税金小偷!”
说罢,他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谈资,接着说道:“说起伦敦的安全,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开膛手杰克又出来作案啦,这回又死了个***尸体被抛进下水道里,本来会一路漂进英吉利海峡的,结果被下水道的铁栅栏挡住了才被警犬们发现……见鬼!我以前还光顾过她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