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高天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的世界似乎整个崩塌了,尊贵无比的双翼马大人,怎么会替这两个人出手?
云高天“啊啊”的一通乱叫,完全没有平日的模样,愤怒、屈辱一起涌上心头。
从外门走到内门,云高天在师兄弟之间不算出类拔萃,也不算太差,算得上中等之资。
因而,他没有遭受什么白眼与欺侮,也没有吹捧与他人的追随,唯一一次感觉到屈辱的是他向一位师妹表白遭受到拒绝,尤为难受的是而第二天他这位心仪的师妹投入一位真传弟子怀抱。
云高天曾经发誓有朝一日给他们好看,然而当他有机会站在这半山腰枫林往山下俯瞰的时候,心胸为之一宽,之前些许的冲动都随风而去。
因而,云高天这些年来很少为什么生气,更已经多年没感受到屈辱。他总是风淡云清,这点跟宗主白易相似。或许人到了一定境界,气质都会相似。
易怒,冲动,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这都不是云高天。
但是,云高天在遭受到双翼马无情的“践踏”之后,他赫然发现他依然不是心胸宽阔的人。
“我要杀了你们!”云高天心中怒吼。
王鸣想说话,因为云高天明显敢怒不敢言纠结得要命,他要继续激怒他。
“想必你是在山下也是这般跪吧。”花因罗忽然开口。
王鸣看了花因罗一眼,心下奇怪,花因罗为何抢在自己前头说话。
云高天闻言一愣。
“你现在还这样不行。”花因罗淡淡地说道。
花因罗这是做什么,是在教云高天?
王鸣心头微微不爽起来,花因罗这样做难道是借云高天来表明她隐晦的某种态度。
“没错,有一句话叫故技重施。”王鸣连忙说道,“山下是什么心态,现在还是这个心态,那不行。”
云高天被这两个人唬得一时忘了愤怒,忘了屈辱,难道是自己的办法不对。
“我看你是够诚心的。”王鸣看着额头流血,脸颊肿大完全变形了云高天,忽然有些明白花因罗的心思。
不管是何立场,云高天的确是诚心可鉴。
“下跪磕头有两种情形,一种是谄媚他人有所求,一种是放下傲慢无所求。”王鸣目光烁烁。
云高天整个人呆了,愤怒和屈辱都没了,就连之前存着跟王鸣、花因罗一较长短的心思也没了,脑袋只回荡着王鸣说的这句话。
王鸣说完抬腿就走,花因罗跟上,青铜车与双翼马在后面默默跟上。
一直到两个人拐了个弯不见了云高天才醒过来,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目露复杂之色。
王鸣与花因罗走一段,山路曲折,好像是在树林里转。
“你说了我要说的话。”花因罗开口说道。
“你要点拨他?”王鸣反问道。
“云高天我听说过,未入白云宗时母亲去世,他在母亲坟前结庐读书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