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柄冷笑一声,刚要下令护院们上前将这些流氓驱赶走,忽然,一个领头的地痞说话了。
“什么叫我们胆大包天?你们那么大的容府,那么有钱!居然卖给我们掺了沙子的脏米!害我们吃了之后闹肚子,差点没缓过来!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们?!”
带头的那地痞有些腿软,心里没底,浑身觉得软乎,不过想起谢禾的吩咐,还有白花花的银子,就觉着自己又有了勇气,便直接对着容柄开喷。
“赔偿你们?”
容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了一阵:“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臭虫真是想钱想疯了!可知道老夫是谁?老夫是容家家主容柄!敢问老夫要钱?”
还别说,容柄生起气来还真有几分霸气的模样。
那带头的地痞听了,咽了口唾沫,强行撑住自己的胆气:“你就是容柄啊!好啊!赶快赔我们一百两银子!这个事儿就过去了,不然,咱们没完!”
“对!没完!”
“没完!”
“跟你没完!”
他身后的地痞们也大声地叫嚷起来。
“一百两银子?!”
容柄被气急了,又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臭虫是不是想要钱想疯了?到我容府来闹事讹诈?别说卖给你们掺了沙子的米,就算直接吃死你们,就算县令来了!你们也休想拿到一文钱!护院听令!再有往前一步者,直接杖杀!”
区区几个地痞在他看来打死就打死了,根本没什么所谓。
所以容柄的话说的非常狠。
不过比起真正的军队来,还是要弱上不少。
领头的地痞想了想身后的镇南军,想了想黑洞洞的枪口,又看了看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容柄和狗仗人势的护院家丁们,顿时感觉也没那么好怕得了。
这些家伙再厉害,也不会比那些真正的士兵更可怕,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
于是领头的地痞壮着胆子往前就走了一步。
容柄眉头一皱。
还真敢挑战我的权威?
这些地痞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何人在背后指使?这情况为何如此怪异?
虽然很多疑惑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明白,但是眼下情况紧急,外面还有不少村人正在看热闹,权威是容柄的立身之本,此时此刻,面对挑战者,他必须要给予坚决回击,否则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情况。
于是容柄一挥手。
“给我打死这厮!”
立刻就有三五个强壮的家丁挥舞着粗大的木棍对着那领头的地痞劈头盖脸的一顿打,打得他趴在地上滚来滚去凄厉的嚎叫着。
“打……杀人了!杀人了啊!!”
让容柄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这是立威之举,只要打一顿就能把这些想钱想疯了的臭虫们赶走,结果这边刚刚打起来,那边的地痞们就一起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喊?
还是说……
他们是在喊给什么人听?
脑袋里刚刚出现这样的猜测,忽然从府门外传来了一阵更加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一大群穿着镇南军军装的士兵挤开了地痞流氓们就冲了进来。
“杀人了?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郑鹰的副将赵副将带着士兵冲入容府,张嘴就是一顿吼。
然后一名地痞赶快指着拄着手杖的容柄。
“军爷!就是他!就是这个容柄!他是容家家主,就是他杀人的!”
赵副将一看容柄,立刻一伸手指过去:“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简直不知死活!来人啊!给我拿下这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