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金军完颜娄室部全力围攻陕州,欲先下陕州然后并力西向。李彦仙决定死守。从今年正月初一开始,完颜娄室加强了攻势,将金军分为十队,一队攻一日,轮番进攻,使用了鹅车、天桥、火车、冲车等多种攻具。
城中军民英勇奋战,前后与金兵交战二百余次。
李彦仙与军民同甘共苦,城中粮尽,士卒们煮豆为食,他只取豆汁自饮。
金军以富贵诱降,李彦仙即斩其来使。正月中旬,金兵益多,而宋援兵不至。女贞攻下城中,军民坚持巷战,李彦仙负伤后殉难,部将陈思道等五十一人皆与之同死,无一人投降。陕州陷落。
四月,金军进攻潼关,占领三原、乾州、邠州等地,驻军长安,关中沦陷。
到这个时候,大宋朝的整个北方都已落入金人手中,国土面积只剩当年的一半,且内乱不断,简直就是风雨飘摇了。
考虑到关中乃是必争之地,若此地,则北伐无望,早在去年知枢密院副使张浚见入政事堂无望,就提出经略陕西的设想,请旨去关中督军。
可惜后来兀术入寇打乱了他的安排,等到女真人撤回北方,朝廷得以喘息之后,他再次上奏赵构请行。
赵构也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就任命张浚为川陕宣抚处置使总理陕西、四川军政。
张浚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离开临安乘船沿长江而上,准备取道荆楚去陕西主持大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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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亲自去见张德远?”孔彦舟笑眯眯地问。
吕本中:“自然,老夫会将蕲、黄战事以及王慎来楚地之后横征暴敛、残害百姓之事据实禀告张相公,世间自有公道,我要看看那竖子还能猖狂几时?”
“哈哈,哈哈!”孔彦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自笑得厅堂里回音不绝。
突然间,吕本中有些畏惧了,缩了缩身子:“将军因何发笑?”
孔彦舟收起笑声,突然问:“吕本中,现在张德远到什么地方了?”
“这个这个……应该已经过了江州,或许已经到了舒州。”
孔彦舟:“嘿嘿,只怕你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吧,却来赚我,还不想逃,真当我孔某是傻子还是憨子?”
“我我我……”被孔彦舟喝破自己的心思,吕本中心中惧怕,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将军,将军,你得相信我啊!”
“砰”孔彦舟一脚踢在椅子上,吕本中触电般地跳起来。
孔彦舟嘿嘿笑起来,阴着脸道:“吕师惊才艳绝国士无双,防守蕲春某尚有借重之处,如何舍得放你走?不过,我心向朝廷,招安一事倒是要试上一试。你不是说你和张德远交情不错吗,这样好了,你写一封信,我派亲信心腹偷出城去,乘船沿江而下,自然能够碰到张相,就不劳你老人家费心了。”
“是是是,承某将军看重,老夫就留下来和你患难与共,这就写信。”
等到从吕本中手头接过信,看了一眼之后,孔彦舟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这信写得好,若是将来某真有你先前所说的造化,老子绝对不会亏待你。财帛女子要多少给多少,哈哈!”
无论怎么看,吕本中这个建议都是破除眼前险恶到极点的局面的唯一方法,也非常高明。
顿时,他心中一松,感觉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如此畅快。
说起财帛女子,他小腹顿时一热,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快十天不近女色了,顿时有些熬受不住。
该死王小贼,逼得老子如此狼狈,直娘贼,爷爷今天要连御十女好生快活快活。
要不,先回内宅歇息两个时辰。
算了,算了,那些妻妾老子睡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了兴致,还是换新鲜口味吧!只是这城中的百姓都已死亡殆尽,就算还没有咽气的妙龄女子,饿了这么长日子,一个皮包骨头都没眼睛看。
咦,某不是曾经送过三个女子给吕老匹夫吗?
那三个小娘子生得也算不错,尤其是那个小桃,简直就是手一掐就冒水的成熟水蜜桃。
想到这里,孔彦舟将目光落到吕本中身上,淫笑道:“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