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部队打的仗多了,岳云大约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基因,对于战争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天分,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带兵大将。他算是看明白了,在战场上,个人的勇武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要想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依靠的是纪律和装备。
背嵬军乃是泗州军的重甲锐士,浑身上下都包裹着钢铁,一个个身高力壮。遇到普通的流寇,简直就是欺负人。
不过,因为步兵的机动力实在太差,虽然背嵬军在阵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可战后统计战果,比起踏白却差上许多。如此一来,外人一提起泗州军,总会第一时间想起踏白骑。想起老郭和方我荣,搞得岳云很是气愤——合着啃影骨头我来,吃肉的时候就变成你们骑兵了?
后来,随着江汉平原的收复,泗州军的财务状况一天天好起来,王慎也开始给岳云装备战马,以此提高背嵬军的机动能力。
如果条件允许,王慎倒是愿意手下的部队人手一匹战马,跟后世的蒙古人一样。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在没有收复燕云、河西马场之前根本就没有可能。
这几日,看到陈兰若手下那群经验丰富的骑手和精良到令人发指的装备,岳云眼睛都红了。
对于陈兰若和王慎以前的那一段露水情缘,应祥将军自然听人说过。一想起姐姐,看到陈兰若那男人婆的模样,岳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岳云说得如此无礼,陈兰若手下人人怒目而视。
陈兰若依旧淡淡道:“不卖,人不是货物,如何能够变卖?我视手下袍泽为亲生弟兄,须臾不肯分开。岳将军,此话休要再体。”
岳云嘿嘿冷笑起来:“须臾不肯分开,你是在养猪吗?所谓勇士,是在战场杀出来的,看看你们这些瘟货,这两年可打过象样的仗吗?这么多好汉子落到你手头却是违误了,不如交给小爷,好歹也能调教出来,免得别人象话咱们两河男儿都是废物。”
“铿锵”陈兰若身边的众卫士大怒,齐齐抽出刀来。
有人怒喝:“姓岳的,你说谁是猪?今日不拿个说法出来,咱们刀下见真章。”
岳云却是不惧,冷笑声更大,鼓掌道:“好好好,这才象是俺们两河的豪杰。要说法是吧,要打架有的是机会,不过,话可得说清楚了。”
“好,你说,不说清楚,咱们今天就得有个人趟下。”
“砍了这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