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一声声叫唤使得沉思中的车子鸣被惊醒起来,抬起头望去,原来是管家易老来到车子鸣的面前,正神情严肃地喊叫着。看到车子鸣脸上浮现出的疑惑,易老的嘴角若不可察得一丝上扬,只听得他语气沉重地说:“孩子,你要记住,有些人并不是像表面的样子那么简单,罢了,这也是和你说一下而已,对了,刚刚我看得那人偷偷摸摸地看着夫人,我能知道你方才和那人在说些什么吗?放心,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他对我们是否怀有某种目的罢了。”
“唔——这样子啊,可是不太好吧?唔——好吧,我就说一下吧!”车子鸣听着管家易老的问话,心中虽然有些想法,可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异样,只见得他对着易老装作犹豫而吞吞吐吐的模样说着:“我只说一些哦!就只说一些哦!那人只问了我一些问题,对了,现在想起来好像他问的问题基本都和你们有关。”
“有关于我们的?真的吗?你确定吗,孩子?”易老眼中精光一闪,再次向车子鸣提问道:“你还记得都有哪些问题吗?”
“是的,他问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也问了我和苗达在说些什么。”车子鸣继续装傻充嫩地回答,其实他心中很奇怪,因为他总是觉得管家有某些问题,可就是想不出是什么,于是他想要抛出一些诱饵,使得某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自己主动地跳出来:“对了,他还问了我一些关于二当家的问题!好像是要做些什么!”
“二当家?他问这些做什么?哦!对不起,孩子,谢谢你,我该回去照顾夫人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必那大当家回来后那些山贼应该会有所决定了,到时候就是决定我们去留了,哎呦!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管家喃喃自语而自我惊醒后,方才对着车子鸣说道。
直到管家走后,车子鸣才露出一丝疑惑,心中暗暗想到:“根据莫人龙所说,无论是夫人还是易老都无法察觉到我的破绽才是,可是他为何会来找我?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管家发觉到莫人龙的异常,不!也不对,不会是察觉到异常,如果已经察觉的话就不会来找我了,因为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了,真是奇怪……”
“咦!对了!应该是这样,管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莫人龙是怀着某种目的,想必是管家他自己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又担心会节外生枝而导致功亏一篑,而之前莫人龙与苗达三人并不是一路的,所以他想看看我和莫人龙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反过来,根据之前莫人龙说过的一句话,他是来保护人的,保护谁?为什么要保护?怎么保护?这些问题都有了答案了;莫人龙是来保护苗达与苗达的母亲,因为他知道管家易老想要谋害那两人,所以他假装半路遇到匪徒,与众人呆在一起,之所以他不直接指出管家易老,那是因为他目前没有证据。”
车子鸣越想越觉得很对,只有这个可能性是最符合当下这种情况的,可是管家易老为什么要谋害苗达两人呢?如果没有找到动机的话,这只不过是一种猜测、一种可能性的猜测,突然,车子鸣猛地想到了苗达和他聊天时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渐渐地露出了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轻笑,因为他从那些画中想到了管家的目的了,还是那四个字:争权夺利!片刻之后,整理完目前所得的情报后,车子鸣逐渐理清事情的脉络,从一开始、到现在。
首先,苗达是出生于一个大家族中,这从那夫人的言谈举止和苗达如此年纪却无法熟练自理的两点中可以看得出来,之后想必便是老套的家族争权了,而苗达的父亲就是被争的那位,为什么?第一:如果是苗达的父亲争权的话就不应该有人在追杀苗达和夫人,因为他早已经将家人安排好,其二,如果是苗达的父亲争权,那么管家又如何会想要谋害苗达两人呢?要知道苗达的父亲是家主呢!
紧接着,也许是争权失败,也许没有失败只是屈居下风,总之是处于不利就对了,于是苗达的父亲便安排苗达和他的夫人逃走,而管家易老也在其中,想必路上易老一直都在找寻机会谋害两人,只是后来可能被莫人龙横插一脚而导致失败吧,所以易老才会对莫人龙起了防范。再接着就是众人包括车子鸣遇到强盗而来这里了,不过这些都是车子鸣的推测,要想证明这些还必须要找到更多的证据,而且,整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例如二当家为什么没有像普通山贼一般杀男霸女?为什么莫人龙好像认识二当家,还知道他的名字叫张达?这种种的疑惑都在车子鸣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