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蠢货,被人下了药还不知道。”高渐离斜睨了钱谦一眼,果断信了。
盖聂:“……”
草尼玛啊!
这世界上还能有更假的演技吗?
更曹丹的是,这竟然真就把高渐离骗过去了?
你真不是收了他曲谱的贿赂故意弄我吧?
说起来也是有关系,高渐离也不是第一次跟钱谦探讨乐理。
他能清晰地感觉出,钱谦的琴声中有一股宛如天地的堂皇之气,这种人要么是纯粹的赤子之心,要么是悟通天道的世外高人。
无论钱谦是哪种,都不会帮助大秦造此暴行。琴声想到近乎甚至超过高渐离的境界,就必须融入自己的情感和“道”在其中,无论如何做不得假,因此虽然高渐离觉得钱谦这个人很曹丹,但对他的人品还是很认可。
可惜他不知道,钱谦会弹个毛线的琴,完全就是靠着系统的技能开挂。
本来就没有感情,技能都是系统给点满的,能没有恍若天地的堂皇大气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没有感情,才是最契合天道的琴音。
“盖聂,你今天不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就彻底留在机关城吧!”
高渐离指着盖聂的剑上散发出一阵彻骨冰寒。
“高渐离,”盖聂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对付你,我还用不着下毒。”
卫庄都不把高渐离放在眼里,打的他像苟一样,何况是已经突破了一个境界的盖聂?
连鞘拎着渊虹的左手随意一探,高渐离下意识就要动手刺穿盖聂的咽喉要害。可惜当他反应过来要动手的时候,手腕已经被缠着破布条的剑鞘打中。
一阵剧痛袭来,感觉骨头似乎被打裂了的高渐离拿捏不住长剑,松手掉落。
而盖聂的右手早就在下面等着了。
砸腕、接剑、伸手,一共就这么简单三个动作,水寒剑剑尖的指向已经完全变了方向。
寒气激荡,令高渐离的咽喉不住颤抖,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并非是他害怕,而是肌肉做出的自主反应。
“我并不是敌人。”
盖聂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但是在此时的高渐离耳中,却不啻惊涛骇浪。
“飕!”“飕!”
两声破空之响,盖聂把水寒剑随意舞了个剑花,又一把塞回高渐离手中,转身就走。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弄明白怎么回事,而是看一下机关城还有多少人有战斗力,如何自保。”
盖聂的身形越来越远,声音却始终如同耳语般清晰,飘在石室中,久久不散,“卫庄想必要动手了。”
“别看我。”钱谦冲着高渐离一摊手,“我可是对帝国忠心不二的大忠臣呐!”
那表情,比刚才出来还真,仿佛真是一个为帝国立过功,为圣上流过血,还能见师座的忠肝义胆英雄似的。
谁特码不知道你丫的一打秦军十万的事儿!
高渐离现在想打人。千万不要小看古代讯息传播的速度,宋江一个县公安局局长都能天下皆知,听名字都让人纳头便拜,何况是钱谦搞的这些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