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都很懂事!”
杨丰似笑非笑地说。
“陛下,罪臣对大明之忠心日月可鉴。”
为首那人急忙说道。
“很好,朕就喜欢忠臣,传旨赐宴,这年头忠臣难得,既然是忠臣就别饿着了。”
杨丰说道。
“谢陛下恩典!”
孔家众人擦着头上冷汗,趴在那里如释重负地说。
虽然赐宴什么的的确挺令人意外,但既然都赐宴了,也就不会再揪着他们不放了,也就是说皇上终究还是饶过他们了,说到底这不论哪朝哪代,皇上都是得用着他们老祖宗那牌位的。之前无非就是孔胤植在墙头草的问题上表现得太招摇,让皇上憋着一口怒气没发泄,而如今孔胤植都让天火烧死,这皇上眼看要重回北京了,自然也要考虑一下将来的统治。这样孔家的重要性立刻便凸显了出来,皇上也明白还是得用孔家的,算来孔家受罚虽然免不了,但家族却可以保住了,只要家族保住剩下就都好办了。
然而紧接着他们全傻眼了。
因为紧接着那些锦衣卫就用粗瓷大碗给他们装来了赐宴。
“都吃呀,怎么不吃啊?”
杨丰一脸威严地说。
孔家那些锦衣玉食的家伙趴在那里一个个看着地上,全都愁眉苦脸地犹豫着,这让他们怎么吃啊,树皮,草根,观音土,甚至还有些蚯蚓在蠕动,装在满是污垢的粗瓷大碗里,看着那叫一个触目惊心,虽然他们也知道外面的老百姓很多都在吃这东西,可他们那高贵的嘴,吃这个还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怎么还不吃?难以下咽吗?是啊,你们也知道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可你们就敢让外面成千上万的百姓吃这个!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就是你们的仁义?你们口口声声高谈阔论着什么仁义道德,却实际上不仁不义。你们天天吹嘘什么忠孝节义,结果却是闯逆还没来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摆上李自成的牌位,建奴来了你们又迫不及待地投靠新主,一年换三个主子,为了献媚于建奴连剃发易服这种普通百姓都不屑为之的丑事都干,这就是你们的忠你们的孝?一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以圣人后裔自居?圣人后裔就是你们这个样子?既然你们不愿意当然人那就为奴好了,你们不是又口口声声说对朕忠心吗?朕给你们一个表现忠心的机会,全都去给朕修皇陵!
还有,把你们面前的东西都吃了,一点不剩地给朕吃了,老百姓天天吃这个,朕就不信你们连一碗都吃不下,都给朕吃,敢不吃的那也就别要那吃饭的东西了。”
杨丰恶狠狠地吼道。
那些孔家族人吓得赶紧低头抱起面前的粗瓷大碗,在身旁锦衣卫虎视眈眈的目光中,闭着眼抓起碗里东西就往嘴里面塞。
现在他们可是明白了,跟这桀纣之君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这要是不吃脑袋就没了,那吃饭的东西不就是脑袋嘛,先忍过这一关再说吧,反正只要睿王爷能打败这狗皇帝,孔家还是会和过去一样昌盛起来的。
“睿王爷,你一定要赢啊,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那些孔家族人,一边艰难地咀嚼着嘴的草根树皮,一边幻想着多尔衮战胜狗皇帝,把狗皇帝踩在脚下摩擦的场景。
那时候逼他吃一桶这东西。
可怜他们那些娇贵的喉咙哪受到了这种东西啊,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大块的观音土,这东西就不是能下咽的,那是高岭土,做瓷器用的东西哪是人能吃的啊,再加上也没人给他们端杯水伺候着,一把把树皮草根加观音土咽下去,紧接着大殿上就响起一片被卡脖子的鸭叫。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少爷们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但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杀气,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杨丰,又不敢吐出来只能拼命往下咽,很快一个家伙就被噎得两眼翻白,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想吐。
一名锦衣卫毫不客气地上去一脚踩在他嘴上。
那家伙抓住他腿,拼命想把挡在嘴上的大脚搬开,但很显然他那文弱的小体格,跟这些杀人如麻的粗坯比起来差距太大,那脚始终堵在嘴上,可怜这位孔老先生也是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结果就那么被憋着满脸通红,很快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或许观音土进了气管吧,竟然抽搐着在地上挣扎起来,但即便这样那锦衣卫也没抬脚,他很快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就那么直接咽了气。
“拖出去!”
杨丰一摆手说道。
锦衣卫立刻拎着那家伙的腿向外走去。
剩下那些孔家族人看着被拖过自己面前的尸体,一个个吓得小脸瞬间刷白,哆哆嗦嗦地趴在一滩滩吓出来的尿液里,忙不迭地往嘴里填着观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