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颜良将军求见!”一名亲卫进来,躬身道。
“他怎来了?”袁绍闻言眉头一皱,点头道:“让他进来。”
“末将颜良,参见主公。”颜良从帐外进来,脸上带着几许风尘之色,对着袁绍躬身道。
“将军伤势还未完全康复,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袁绍看着颜良的脸色,有些苦恼的询问道,他大概知道颜良是来干什么的了。
“修养数月,末将伤势已经痊愈,听闻那关羽来战,特来请战!”颜良躬身道。
“颜将军上一次败于关羽之手,侥幸逃得性命,如今又何必自取其辱?”郭图看着颜良,摇头道:“依我看,张郃、高览二位将军虽不如颜将军,但锐气未挫,当由他二人迎战关羽。”
颜良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冷哼一声,抱拳道:“主公,关羽此人,刀法颇为诡异,正因为末将与那关羽交过手,才更清楚此人虚实,寻常武将,不知其根底,贸然交战,定会吃亏。”
关羽的头三刀有多么恐怖,颜良作为不多数与关羽交战并且活下来的人,深深明白其中的厉害,就算张郃、高览二人武艺不差,第一次跟关羽交手,被斩杀的概率是极高的。
袁绍闻言,不禁皱眉,颜良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终究是关羽的手下败将,上次一战,令冀州军先锋精锐尽失,这次如果再输给关羽的话,这战争还未正式开启,士气上冀州军就要先输一筹。
一旁的审配扫了一眼郭图,微微皱眉,拱手道:“主公,不若令颜将军与张郃、高览二位将军同去,那关羽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不错!”颜良闻言点头道:“那关羽厉害的是武艺,统帅却未见得有多厉害,平阳之败,我军兵少,关羽以一万战两千,自然游刃有余,算不得本事。”
“关羽不过朝廷一先锋,却要我冀州出动三员顶尖大将才能抗衡,岂非说我冀州无人?”郭图冷笑道。
“够了!”袁绍拍了拍桌子,皱眉看着快要吵起来的几人,有些烦躁道:“此战,关乎我军士气,绝不容有失,你三人同往,以策万全!”
“喏!”颜良躬身一礼,冷冷的瞥了郭图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袁绍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讨论,而是重新拿起笔,在地图上勾画,皱眉道:“派出更多的斥候,我要知道朝廷大军的一举一动!另外命三军准备,明日一早出兵,进驻白马!”
“喏!”众人答应一声,只有沮授微微皱眉,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都去准备吧。”袁绍挥了挥手,命众人退下,心中却是不太平静,这一仗意义重大,若他赢了,不但是真正的北方霸主,并州、司隶乃至河套、西凉都唾手可得,往西可进一步进占关中乃至蜀中,擒获刘协,奉天子以令诸侯,就算天子犹能苟延残喘,他也可以南渡黄河,席卷中原。
“主公!”田丰匆匆从帐外走来。
“元皓啊?有何事?”袁术抬了抬头,看向田丰道。
“听闻主公欲迎战朝廷大军?”田丰皱眉道。
“不错,朝廷先锋关羽已经攻下平阳,不用多久,怕是就要打到黎阳来了。”袁绍点点头道:“元皓为何有此一问?”
“主公,不可迎战呐!”田丰苦笑道:“朝廷如今先败陈登,再败袁术,威势滔天,锐气正盛,我军正当避敌锋芒才是。”
“有何不同?最终一样要打。”袁绍看向田丰,皱眉道。
“是要打,但不该是现在!”田丰道:“当先固守,朝廷锐气虽盛,但盈不可久,日久必然衰弱,而且据臣所知,如今朝廷粮草,皆由水道运输,如今已渐至深秋,只需再等三月,待河道兵锋,朝廷无法以水运运粮,我军届时主动出击,牵引其主力,再以游骑袭扰敌后,何愁朝廷不败,主公何必急于一时!?”
袁绍闻言又有些意动,不过想想颜良等人已经出征,此刻收兵未免损伤士气,当即摇头笑道:“元皓未免太过忧虑,我军有雄兵二十万之众,又无粮草之忧,此等时候,何须惧怕天子?”
“主公!”田丰皱眉,还想再劝。
“我意已决,而且大军已经出征,军令如山,岂能乱改。”袁绍摆了摆手道:“元皓只管看我如何大破朝廷兵马。”
“唉~”田丰还想再说,袁绍已经直接走人了,只能苦叹一声,懊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