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芷只觉得苏丰君处事胜过他年纪的老练成熟,他所不足之处,大约就如林望舒和苏丰道所言,见识和阅历清浅了一些。
她心里很是感慨,苦难总是让人早熟。
哪怕苏丰道尽了最大的心意,一心护持着弟妹们平稳成长。
他还是代替不了父亲的作用,哪怕那个父亲在的时候,他也常常无作为,可是他在,他的麻烦就能由他去解决。
苏青芷瞧着苏丰君跟他说:“那两人再来寻你,你别再理会她们。
她们是白眼狼,父亲在的时候,待她们胜过嫡亲的儿女,可是最后又如何?”
苏丰君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管是苏丰道还是苏青芷提及那庶妹来,他们的神色都是相当的不屑。
苏丰君后来还是悄悄让人打听了消息,他很是庆幸他没有面见那两位庶姐,那两人完全是扲不清的性子。
自此之后,苏丰君不管那两人如何派人送信说苦处,他再也不曾让人理会过。
苏家的事情,苏丰君说得多,只是有关苏青葙的事情,苏丰君说得不多。
苏青芷忍不住问了他,苏丰君笑着说:“大姐和大姐夫一家样样好,我思来想去,好象没有什么能跟姐姐说的地方。”
苏青芷在心里轻叹一声,苏青葙自嫁人之后,那是一天又一天把夫家的人和事珍之又珍。
苏青芷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只要她日子过得好,苏丰道兄弟也能安心许多。
只是苏丰君大约心下里多少有些不平,少年人,总会有些意气行事。
这样的苏丰君,正是他这样的年纪应该有的模样。
苏青芷笑着又一次问了苏青荨和苏丰正还有侄子们的事情,苏丰君笑着再一次跟苏青芷细细的说了他们的情况。
苏丰君瞧得明白,林望舒在安南城任职很是平顺,很有机会会继续任职三年,那么苏青芷短期内还是无法回安南城。
苏青芷瞧着苏丰君接连陪了她好几日,她想一想跟他说:“君儿,那天挑一个好的时辰,你陪姐姐和外甥们去茶楼里听书?”
苏丰君很是惊讶之后,他立马笑了起来,说:“好,姐姐,这样的时节,各家茶楼说书的人,讲的都是高兴事情。我们挑一家安静茶楼在听说书。”
林望舒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听苏青芷提了提,立时表示,他也有空闲陪着他们一道去茶楼里听说书。
苏青芷抬眼瞅着他,然后说:“行,那你排出时间来,我再让弟弟去定一间包厢。”
林望舒望着苏青芷立时表示说:“娘子,我后天就有空,明天官府清理过后就闭了门。”
苏青芷上下瞧了又瞧他,说:“你不用应付那些大商人?”
林望舒笑了起来,说:“安南城风调雨顺,我这个一县之长,还用不着为了民生在他们面前低头。
在这之前,只不过想利用机会,好好的认识一下人。
现在人也认得差不多了,每年大家有机会一起用过餐,就不用再来加深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