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儿好半会后,说:“母亲,你是说她们什么都明白,只是这样的四处张罗着让旁人赞一声,她们待夫婿的情深意重?”
王夫人轻轻叹息,说:“这后院女人多了,能够活下来的女子,就没有一个弱女子。
唉,这男人败了,最终着急的还是妻,只有夫妻利益最紧密关联。
至于那些妾,平日里平白享用好的生活,最后也在主母的手里,她们一样不会落到什么好处。”
官府很快的公布处罚,两位粮商罚重金之外,还有三月牢狱关押。
两位粮商妻子的前后奔波,又打点了一些银子,自然得了机会见一见家里的男人。
她们见了男人之后,她们回家之后,就把家中的妾室贱卖出手,又转卖一些家中不太常用的下人们。
至于犯事的官吏的决断,反而没有那么快的公布。
苏青芷悄悄的问了问林望舒,他也只是说:“这一次如果不是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过是担一个失职责任,去了官职,然后退还贪污而来的银子。
现在上面的意思是要严肃处理,只怕至少是要关上三年。”
林宅的门前数恢复了平静,王喜儿又大大方方的从前面而入。
她跟苏青芷提过,正门有人守着,她还是喜欢走正门。
苏青芷瞧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林宅的侧门一向无人守,有时候,有人来了,也要碰一碰运气。
王喜儿跟苏青芷提了提两位商妇的事情,苏青芷很是静默的听着她说的外面传言。
王喜儿略有些气愤说:“我先前瞧着她们哭得那般的伤心,眼睛都是肿的,我一直觉得她们待男人如何的好。
结果呢,我听人说,她们现在把那些妾室和下人打发后,又把家中的店铺处置交了罚银之后。
她们让人去临县在她们自个的名下置下了田产。”
苏青芷很是奇怪,别人家里暗地里进行的事情,她为何能够了解的这般清楚?
王喜儿瞧着她的神色,她低声笑了起来,然后挨近苏青芷身边悄语起来。
苏青芷听后很是佩服神色瞧着她,说:“你和王夫人的人缘真不错,这样的事情,都有人悄悄来与你们说。”
王喜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了,说:“前一次,那两人在门外堵到我和母亲两人说话。
母亲出于好心就劝了两句话,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那两人回去之后,好象跟人抱怨了几句话,意思母亲既然帮不了她们,也不要那样的在她们面前多话。
还说了母亲再表现得高高在上,也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苏青芷听后目瞪口呆的瞧着王喜儿,说:“你母亲知道这些事情吗?”
王喜儿轻轻点头,说:“我母亲知道啊,她与我说,不必为这样的人去生气。”
苏青芷瞧着王喜儿的神色,笑着说:“你这也是关心王夫人,才会为她生气抱不平。”
王喜儿轻点头说:“母亲说,当日她说那话,也只不过是想让她们不要再来堵我们家的门。
母亲说,谁在人后都会说人,她也一样,有时候会在人后说别人的事情。
因她的事情,也让那两人身边的朋友,多少认清楚那两人的品性,她这是在积福气。”
“噗。”苏青芷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她冲着王喜儿竖起拇指说:“王夫人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