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暂住的房间,瞧上去是要宽敞许多。
窗台处,放置了隔窗屏风,瞧上去很有一种家居的风范。
苏青芷随口赞了赞知府夫人的妙心思,她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知府夫人很是赞赏的瞧一瞧苏青芷说:“我们出门在外,除去舒适外,还是要讲究一下住处布置。”
知府夫人随手指一指墙上挂着的山水画,她笑着说:“这是我最爱的一副画。
我每一次瞧着它,总有一种我离家很近的感觉,我还能摸得到那里的山山水水。”
苏青芷原本是随意瞧了瞧,因为知府夫人的话,她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画。
这副山水画,还是有感情,瞧得出绘画人是因为热爱那一处的景色,才会这般用情而作。
她很快的瞧出来,绘画的人,大约是女子的身份,画风婉约不够大气。
这样的画,一般都是放在女子的房里欣赏用。
苏青芷想起知府夫人说过的话,怕是与知府夫人关系特别亲近人的绘画。
她笑着夸了夸绘画人的功力不错,知府夫人满脸笑意说:“是我大孙女所作,我瞧着还不成熟,只是自家赏一赏。”
苏青芷听她的话,又夸了她的孙女家学渊源,果然是才气洋溢,想来已经得配良缘。
知府夫人听苏青芷的话,她很快跟她说了说孙女婿的家世。
知府夫人的孙女所嫁的是安瓮城三品官员家的嫡子,在夫家相当的受宠爱,已经接连生下嫡子三人。
知府夫人很是深情的忆起孙女在身边成长的经历,她感叹的说:“她远嫁了后,我们想见她,实在不容易,只能看她的书信。”
苏青芷倾听着知府夫人的话,她用力的想着安瓮城三品官员的事情,她想了又想,都不曾记起那样的一位官员。
苏青芷在知府夫人面前很是羞愧的表示,她在娘家和夫家都不常出门应酬。
知府夫人略有些失望的瞧着她,过后劝道:“林夫人,我们女子也不能拘谨在自家内宅里面,有机会,你还是要多出门瞧一瞧。”
苏青芷领受了知府夫人的好意,她问知府夫人说:“如果你有事要我帮着打听,我还是能跟家里人说一说。”
知府夫人轻摇头说:“不用了。她能过成什么样的日子,如今都只能靠她自个。
我们越伸手,她的日子越难过。”
苏青芷听明白知府夫人的意思,她赞道:“夫人是难得的明智体谅晚辈的长辈。”
知府夫人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也不过是见得多了一些,又听得多了一些。
当父母的永远欠儿女一份关怀,可儿女成长后,他们永远会厌烦父母太过细致的关心。
我想得明白了,我不去管儿女们如何,他们对我反而会多一些牵挂之情。”
苏青芷冲着知府夫人竖起拇指,说:“我的母亲也是如你一样的行事。”
苏青芷与唐氏的母女感情不深,然而她却知道,唐氏与赵氏的婆媳感情相当的深厚。
苏青芷自嫁了后,又到安南城之后,她和唐氏之间只余下年节时的互相问候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