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芷呵呵笑着瞧了瞧林望舒,她又不是不知事的人,男人眼里面的妻子和女儿总是有所不同。
她要是事事信了林望舒的话,又事事依着他的话成长,只怕没有两三年便会给他嫌弃得连他身边都挨不了。
苏丰道一年里总有一封信,会说一些别人家的例子。
苏青芷多少明白苏丰道的意思,他从来就不是那种白费力的人。
苏青芷瞧得多了,也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过是盼望着苏青芷在幸福的同时,还是要持有人格上面的自立。
他是男人,他比苏青芷更加懂得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林望舒给妻子两三声呵呵笑得,只觉得大舅子是世间最讨厌的人。
苏丰道和苏青芷书信来往,还真的从来不避讳身边人顺带看一看。
林望舒一向知道自家那位大舅子不是一般人,他在这边想法子想迷得妻子晕头转向,他大舅子那边则是对此严防死守,而且防范做得极其到位。
林望舒回了一趟安瓮城后,他对大舅子的感情那是越发的有些纠结。
林望舒对一对儿女回林家大宅的事情,也不是完全的放心,毕竟自家那是怎么样的管教孩子,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数。
他只是信他的长兄嫂的为人,也信了大侄子待他的情意。
林望舒在安瓮城短短的日子,他瞧得明白,林家的长辈们不曾亏待过林静琅姐弟,至于仔细照顾什么的,谁都有自家儿女,那心思自然不会那么细致。
林望从夫妻待这一对侄子女,还是用了心思,只是他们夫妻各有各的事情,只是他们把态度摆正,大家心里全明白。
反而苏丰道夫妻在教导林静琅姐弟方面是相当的用心,苏家还有林静琅姐弟偶乐小住的专用一处院子。
苏丰道与林望舒已经打过招呼,林静琅这边不能完全依从林家大宅的方法去教导孩子,那样会把孩子教导成一根筋不知变通。
林望舒初初听苏丰道的话,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一直认为苏青芷有时候就是一根筋的人。
苏丰道是一眼瞧明白林望舒的想法,他笑了笑说:“我家芷儿为人纯良,她不是不会变通,她只是太为他人着想了一些。”
林望舒见到苏丰道一眼瞧明白他那刹那间的反应,他也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
他瞧在苏丰道这般用心思在林静琅姐弟身上,他在大舅子面前就有些气势不足用。
苏丰道只要林望舒一心一意待苏青芷,他对林望舒的态度就会一直很好。
林望舒与苏青芷说着话,也会顺势把官街上住着的人,他们的官职说给苏青芷知晓。
苏青芷听后数了数,她问道:“林大人,那些官品低一些的官员,是不是还有别处安置?”
林望舒轻敲打一下苏青芷的额头,每一次她这样叫他的时候,林望舒就忍不了手。
苏青芷笑着轻抚额头一下,低声特别的乖顺说:“夫君,我不懂,你与我说一说。”
林望舒瞧着她装出来的乖模样,他还是笑着与她说:“那些官级低一些的官员,有些人是不太乐意居在官街上,让家里妻儿跟着受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