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到来的时候,南府还是很热,只是早晚凉爽了许多。
林望舒一家也搬去官宅居住,苏青芷用几天时间整理好后,她与林望舒商量在家中宴请客人的事情。
林望舒与她说:“芷儿,我们在家中请客人们来饮茶认一认院子门,等到午餐时,请客人们去酒家赴宴。”
苏青芷瞧着他,赶紧问他:“夫君,你可是要请许多的客人,你担心家中一时招待不了?”
他们家在安南城时候不敢酒席宴请人,那是担心别人借着机会送厚礼,将来遇事的时候,很难跟人交待得清楚。
苏青芷想得明白,林望舒的官职在南府来说,恰巧是处在中间的位置,应该不用那般的防范。
而且处在他现在的位置上面,只要稍稍懂事的人,都也不会敢送厚礼来,那是直接把把柄递到林望舒的手上。
那林望舒为了自身考虑,都会往上面报。
林望舒瞧明白苏青芷的神色,他笑了,说:“娘子,我觉得你是有福气的人。
在安南城的时候,我们家不方便宴请客人,就是请客,为了避讳,我们也只能去酒家。
现在来了南府,我们举行宴会,这般要操心的事情,我原本想着娘子要张罗好几日才能歇得下来。
结果我与人打听后,象我们这种院子不大的人家,通常是把男客招待到酒家用餐。
我想了想,我们初初到来,第一次请客,就不在这方面小气,女客一样招待去酒家用餐。
酒家自会在这方面安排有妥当,我们主人家也不用担心自家院子隔离不了的问题。”
苏青芷很是惊讶的瞧着他,说:“这边请客用餐时,男女用屏风都分不开了吗?”
林望舒瞧着她笑了起来,说:“我们觉得能够分得开,可是有些人觉得分不开,因为能够听到声音,还能弯腰瞧得见脚。”
苏青芷很是不懂,南府的街上女人们自在的走来走去,瞧上去,比安南城的风气还要大方许多。
林望舒瞧着她纠结的神色,笑着说:“我觉得这样很好,他们从前来的人都是这般行事,我们依着他们的规矩来。
银子是要多出一些,可是一家上上下下省心省力许多。
再说我们家请这一次客后,平日里也不会再无事宴请客人。”
苏青芷只要对林望舒没有影响后,她自然乐意这样的请客方式。
苏青芷有些不太放心,便让管事妇人悄悄的去打听一下消息。
管事妇人出去转一圈,都不用她开口多寻问,左右邻居家的两个管事妇人先后笑着跟她交了底。
管事妇人回来跟苏青芷说了,左右两家来的时候,第一次请客也是这般招待客人。
当然这样的请一次客人,一般情况下,大约是近一年或几年的时间,家中都不会再有机会举行宴请。
苏青芷想着这样的事情,内里一定有原故,还是要寻机会问一问驿丞夫人王氏。
她想一想给管事妇人一张帖子去请一请王氏,管事妇人笑着问了问苏青芷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