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气,我连累我的母亲让人瞧不上眼。
我们的孩子不能象我,我也不能够一直不成气下去,我不能再连累我的儿女让人瞧不上眼。”
这么多年下来,大少夫人对这位大少爷已经绝望了,她的心思全放在儿女的教养上面。
她不曾想过因为婆婆的突然离世,自家夫婿会幡然醒悟过来。
大少夫人因此对婆婆的去世,她多添了几分真心的伤心。
官街上的人,人人皆知知府夫人和知州夫人交好许多年,但是人人想不到知府夫人是这样冷清的性子。
楼知府自然比内宅里知府夫人消息灵通许多,他从幕僚那里听了那些传言后,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楼知府自然知道知府夫人的性情,只是他不曾想过她现在会做这样的蠢事。
楼知府就是有心来收尾,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了。
这天夜里,楼知府还是去了知州府上。
知州大人见楼知府,他听了楼知府的解释,他哑着嗓子说:“人,已经没有了。
这事情,到最后也怨不得谁。
我跟她说过,我们年纪大了,我们要认,可她不认。”
楼知府只等到知州大人这样的话,他的心里面也明白,知州大人心里是有怨了。
当然如果知府大人当着他的面,就着顺着他的话,表现出很是体谅知府夫人的不容易,那他的心里面要对这人多加提防起来。
楼知府叹一声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面,对知州家的大少爷很是看不上,明明娶得一个聪慧的妻子,可他还是一个不知事的人。
楼知府想过后果,但是他认为知州家儿子辈无一人能够扶得起。
父辈没有出息,孙辈就是再有出息,也要有一个过程。
再说等到孙辈的时候,只怕有些结已经松散开去了。
楼知府归家,他还是去见了知府夫人,他们家已经与一家人结了怨,可不能再与另外的几家人结下怨。
楼夫人见了楼知府,她听他说话后,她沉默摇头说:“我不会上门去与她们结交,我只要走了那样一步,她们就会认为我心虚。”
知府夫人不觉得她有做错的地方,她把她的态度表示出来。
楼知府瞧着她,低声说:“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精明能干算计得当。
你这几年做下的事情,谁心里没有数,只不过是看在我的面上容你几分。”
知府夫人昂着头说:“我从来不曾伤过人命,可是他们家的人,却把那事想要盘算到我的头上。
她要是执意不肯在外面赏景,我也不会勉强人。”
楼知府嘲讽的笑了起来,说:“你是不会勉强人,可是你事后却想法子让那人受够你的气,然后让所有的人,都能瞧出你的态度。
哪怕后来你借着机会出了气,你的心里还是会算计着下一次让别人不舒服。
你要是真的心毒一次,我也能高看你一眼。可是你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折腾着,你就不觉得别人当你是笑话。”
知府夫人崩溃了,嚷嚷:“我真要心毒一次,你能容我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