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听苏青芷低声提及那位老夫人的事情,她细细思忖过后,轻摇头说:“我大约猜到你说的是谁,如果是她,绝对无事。”
关夫人又提了提另外几位生病夫人们的情况,听说都已经病愈,只是因为知州夫人的事情,各家都是限制探望的决定。
苏青芷轻轻的叹一声,她瞧着关夫人的神色,仿佛比先前要眉眼温和许多。
苏青芷好奇起来,说:“关夫人,我瞧着你气色比先前好了太多,好象眉眼都舒展开去了。”
关夫人微微笑着轻点头,说:“知州夫人的事情,让我通窍了许多。
我先前一直困惑与这个那个里面,从来不曾为自个多想一想。
而知州夫人去的这般的突然,让我思考了许多的事情。
那一日,我突然的想通起来,万一有一天我这般突然的去了,我可甘心这一世就这样因为各种的原由,而受困在南府这一处宅院里面?
我想明白过来,我下了决定,年后,我要回到故家,在公婆身边尽孝道。”
苏青芷觉得关夫人大约不仅仅是做了这个决定,她只是不方便说太多的事情。
苏青芷瞧着关夫人的神色,说:“关大人认同你的想法?”
关夫人笑瞧着苏青芷说:“我还不曾与他说这个决定,我想等到年后,我再跟他说,他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
苏青芷听后想一想,她也明白关夫人的意思。
她问关夫人,那样一去会多长时间?
关夫人沉默片刻后,说:“公婆年纪都大了,我归去后,自然是要服侍他们终老。”
关夫人再跟苏青芷低声请求说:“林夫人,此事暂时是我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还请林夫人不要张扬出去。”
苏青芷点头应承下来,说:“关夫人,你走的时候,一定要知会我。”
关夫人笑着应承下来,说:“我在南府这些年,结交下来的人不多。
我很高兴认识了你,也高兴与你有了交往。”
关夫人又低声与苏青芷提了南府官街的一些事情,她低声跟苏青芷说:“这一次不知道楼知府会管制楼夫人多久。
从前赏冬宴过后,知府府上也传出过风声,说楼知府很是严厉的训导过楼夫人。”
苏青芷想起林望舒提过的事情,楼知府是需要楼夫人出面张罗一些事情。
只等这一次的风头过后,明年的春天,楼知府照旧会放楼夫人出来张罗宴会的事情。
苏青芷低声跟关夫人说:“关夫人,你经事比我多,你说楼知府会不知道楼夫人如何行事吗?”
关夫人笑了,说:“楼知府在外面一直与人说,他从来不会干涉内宅的事务。”
苏青芷是不太相信楼知府是那样的糊涂的人,他要是那般的糊涂,他也当不了南府的知府。
关夫人笑眯眯的瞧着苏青芷说:“我家关大人是相信楼知府的话,可是我却不相信。
如果她没有男人的强力支持,楼夫人也不会表现得那般的任性,她想要排挤谁,就在宴会上表现出来。
至少我没有关大人的支持,我是做不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