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慌乱从她的眼里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好事还是坏事，要是不好我可不听。”

“瑞杏，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爱着别的女孩子。”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就凝结了，沉闷地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两个人的心上。

好半天，瑞杏用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脸上也很郑重：“我早猜到了。在机场里一见到你，就觉出你不太对劲。”

原来她当时就感觉到了，只是不说而已。

“对不起，瑞杏。”

“是谁，是她吗？”又过了半天，她抬头问道，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嗯。”浩然点点头。虽然都没有说明，但心里都明白。

“我早就想到了，想不到我还是输给了她。见过之后，我就应该想到，没有人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瑞杏用力地擦着眼睛。

“对不起，瑞杏。”他还能说什么。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呢？”瑞杏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浩然如实回答道。他爱她吗？如果说如此优秀的女孩子他会不动心，那绝对是瞎话，可是他能同时爱她吗？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

“那就是了。”瑞杏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反正你还没有怎么样，现在还是自由的，等有人管你了再说呗。我又不求有什么名份。大家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时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言以对，浩然的骨子里有很多传统的东西。虽也渴望，却不敢起她这样奇怪的念头。

可瑞杏是她自己形容的这样吗？似乎显得什么都不在乎，甚至第一次交给他时，还不想让他知道她尚是完璧之身，她真是这么随便吗？

“瑞杏，你是这样的吗？”浩然还是不能相信。

“浩然。”很少听到她这么正式的称呼他，浩然有点不太适应，“别看我大大咧咧，可并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是这样。”她终于吐露了一点心里话。

“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一点位置，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至少现在还是这样。浩然，你能觉出来吗？其实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只是不敢面对而已。”

他真是这样的吗？瑞杏深幽的眼眸，这时没了泪痕，而是闪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她的瞳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那就是他吗？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趁着年轻，好好享受生活吧。”瑞杏反过来开导他，“只要你觉得还需要我，而且我还对你有感觉，我就是你的。等以后大家厌烦了，再分开也不迟。”

浩然无法像她说的那样洒脱，可她自己就真如所说的一样吗？

“就算等你名花有主了，我还可以做你的外室呀。”瑞杏的眼里有了促狭的笑意，让她深色的眼眸引诱着他。

浩然把这奇怪的女孩搂在了怀里：“瑞杏，知道吗，你这样对自己很不公平。”

她乖乖地任他抱着，一点也不胡闹，从怀里抬起头来说：“小浩子，要不你投到我主阿拉的门下吧，这样你就可以有四个妻子了，我们一起玩也正好，打麻将也不会有三缺一的麻烦。”

“瑞杏——”明白她是故意在逗他，浩然还是说道，“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他们那儿男少女多。”

“别卖弄了，人家又不是不清楚，跟你说着玩的。只要你对着我时，能有一片真心，别把可怜的瑞杏卖掉就行啦。现在大家都是自由身，每个人机会都均等，不是吗？”

“瑞杏，不要这么说，我……”

“小浩子，不用解释了，什么都说明了，就没意思了。我相信缘分，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是感到你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才愿意在你身边，具体也说不清，总之我信任你就是了。”

陆浩然叹口气，把乖巧的瑞杏紧搂在怀里，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残余的一点泪渍。从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片明媚的春光。

“好了，瑞杏，咱不说这些了。要不去陪你玩游戏吧。”碰到瑞杏，浩然知道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一切听任它自己去发展吧。

好不容易下决心做出的决定，就这么轻易就被她瓦解了。

“这才像是我的男人嘛。”这么经典的话，竟然是从瑞杏的嘴里冒出来的，真让人无法相信。

简单的几个字，由她说出来，显得那么自然，却充满了无穷的魅力。谁成想下半句更出人意料：“玩游戏可以，不过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今晚可不能让我睡冷床板，还得陪我睡哟。”

浩然呆住了，瑞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