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问道。
“朕和他们再玩玩!”
杨丰冷笑着说。
紧接着他一催战马向步兵方阵跑去,正以偏厢车盾牌长矛鸟铳弓箭之类组成墙壁的步兵立刻分开,将他让了进去,外围的陈副将把洪承畴扔给一名手下送回城,也迅速在步兵方阵后面集结自己的骑兵准备迎战。明军此前在战斗中也损失近两百人,这时候还有八百多骑兵,和他们交战的那一千骑兵损失要大得多,只剩下了不足六百骑,这时候正冲向他们的主力与之会合,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实力对比是清军近四千骑兵对明军五千步兵和八百骑兵。
明军明显弱得多。
不过他们还有皇上!
“拿朕的弓箭来!”
步兵方阵正中,杨丰站在一辆马车上很豪迈地说。
一名随行的锦衣卫赶紧把他那把巨弓奉上,实际上这名锦衣卫还背了一把备用的,这东西用次数多了弓弦也磨损,而另外两名锦衣卫则从自己的马上卸下了四大捆特制的箭,这种皇上专用的箭足有一米半长,前面的箭簇就跟个小孩儿拳头一样大,别说是棉甲和锁子甲了,就是步兵专用的大型橹盾都能射穿。
“擂鼓,给朕助威!”
杨丰对鼓手说道。
那鼓手带着满脸激动,拼命挥动鼓槌,敲击着面前那巨大的牛皮战鼓。
在雄壮的鼓声中,杨丰接过锦衣卫递过的箭,紧接着拉开了那把巨弓,稳稳地瞄准了近三百米外清军。
就在同时,他脚下的马车缓慢移动起来,而明军的整个步兵方阵,也开始缓慢地向后移动,在步兵方阵后面,老陈的骑兵也完成列阵准备护步兵两翼向宁远撤退,在他的后面远处宁远城下,天津总兵曹友义率领的一千骑兵也在列阵准备赶来增援,他手下包括了五百他自己的最精锐亲兵,这时候也是他表现的机会了。
杨丰没有管这些,他只是在全神贯注地瞄准。
对面清军正在分开。
骑兵对结阵步兵,只要后者阵型不乱他们就没真正压倒性优势,那如林的长矛对骑兵也是致命的威胁,所以他们的方法就是不停在外围射箭,直到结阵的步兵开始承受不了有些混乱了,那时候重甲骑兵硬冲,只要冲开那就是胜利了。
但这一次,不好办了!
就在清军骑兵分开的瞬间杨丰手中弓弦骤然松开,那支一米半长的巨箭在至少五六百斤的拉力驱动下,如同闪电般离弦而出,在仅仅不到两秒钟后,就准确地撞碎了近百米外一名清军军官身上的棉甲和锁子甲,就像斧头般砍断了他的肋骨,然后穿透他的身体,用未尽的力量把他带得向后直接跌落马下。
明军中欢呼声响起。
就在欢呼声中第二支巨箭飞出,第二名清军军官落马,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杨丰手中巨弓就如同一支现代的狙击步枪般,以不足五秒的间隔,一刻不停地射出一支支恐怖的巨箭,正在准备从外围驰射攻击明军步兵的清军骑兵中,那些看似将领模样的,几乎同样在一刻不停落马,带着那小号长矛一样的箭杆,向清军士兵诉说着他们的对手是如何凶残。而明军士兵则不断狂热地欢呼着,和那响彻战场的鼓声,共同组成了他们皇帝辉煌的背景,甚至就连清军骑兵射来的弓箭都被无视了,甚至那些中箭的步兵,只要不是致命的,都依然在欢呼着。
虽然杨丰其实没有射死多少清军,但他给明军士气带来的提升却是巨大的。
在对皇帝陛下狂热的崇拜中,那些步兵弓箭手和鸟铳手也在不断向外围的清军骑兵倾泄子弹和利箭,他们中间同伴不断中箭倒下的同时,清军骑兵也不断倒在他们的箭和子弹下。很快陈副将的骑兵也加入战斗,而清军后面更多骑兵也在陆续赶到,紧接着曹友义的一千骑兵也加入到了战斗中,以杨丰和他的步兵为核心,这场战斗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杀红眼的士兵们疯狂而又血腥地厮杀着,逐渐向着宁远城下移动。
但很快杨丰就遇上麻烦了。
“玛的,箭带少了!”
他拎着空荡荡的巨弓恨恨地说。
他就带了两百支箭,就他那喷射一样的速度,不用十分钟也全射完了,甚至就连弓都换了一次,一共射死至少一百五十名清军,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军官,但可惜现在没得玩了。
“备马,出去杀个痛快!”
杨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