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突然到来,早已经让城内所有百姓心中都长了草,被皇上分田地政策所吸引的他们,正日夜盼望着朝廷的大军打过来呢,没想到朝廷大军还没到皇上居然先到了,虽然还不能确定真假,但成都城内已经开始有老百姓寻找武器了。
要真是皇上到的话……
那还用多说吗?豁出命去也得跟着皇上杀贼啊,这可是光宗耀祖的时候了,再说张献忠抢了咱们多少银钱,这得赶紧下手抢回来才行。
总之杨丰的喊声彻底粉碎了成都的秩序。
当然,这声音同样也招来了无数的西军士兵。
尤其是因为张献忠要御驾亲征,数千最精锐的禁卫军正集结在内城大西门,也就是原本的萧墙端礼门内,等着出承天门的大西皇帝陛下然后一起出大西门,再绕向东出城奔赴中江的战场,杨丰如此拉仇恨的嚣张表现自然没什么好结果,还没等张献忠下令,汹涌的骑兵洪流就如同决堤般冲出大西门,那万马奔腾的气势带着雷鸣般的马蹄声,沿着只有不足十米宽的石板街道滚滚向前。
而更多的大西军士兵也从各处军营登上城墙,源源不断向他背后的中和门而来。
“张献忠,出来决一死战!”
杨丰继续吼叫着。
那骑兵的洪流依然在不断涌出大西门,以超过三十公里的时速势不可挡地撞击而来,马背上所有重甲的骑兵端平了一支支长矛,他们的吼声如撞击海岸的怒涛般回荡在天空。
就在那骑兵的洪流即将撞上杨丰的瞬间,他如同狂暴的猛兽般横端着战斧迎头撞上,那巨斧横扫长街瞬间变屠场,四百公斤的巨斧挥动起来根本无可抵挡,哪怕狂奔的战马被扫中,结果也只有血肉模糊地横飞出去。数千骑兵的洪流,在他面前就像撞上了一道堤坝般一下子止住,一个人单挑数千,一个人硬生生止住数千骑兵冲击的场面看上去无比壮观也无比诡异。而转眼间死尸就像堤坝前的河水般不停堆高,一道尸墙直接横断了长街,鲜血在尸墙下肆意流淌,因为脚下死尸堆积而不得不站在尸墙上的杨丰仅仅不到一分钟,就摧毁了大西军这支最精锐骑兵的士气。
就连萧墙上的张献忠都忍不住一阵腿软。
他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这狗皇帝为何三年间所向无敌,多尔衮,李自成一个个枭雄全都在他面前倒下了,这他玛根本就不是人,这简直就是一尊魔神。
“张献忠,来决一死战!”
浑身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杨丰横端着战斧,站在两百多具支离破碎的死尸堆成的尸墙上,看着那些逡巡不前的骑兵,然后继续在那里嚣张地吼道。
就在同时他背后炮声响起。
他骤然转身,那巨斧呼啸着横扫,一枚从他右侧划过的弗朗机炮弹正撞斧上。
“犯驾者死!”
他那巨斧一指咆哮道。
天空中一道火焰的流星瞬间划落,正中那门弗朗机炮,恐怖的烈焰炸开,连炮手在内周围十几名大西军被烈焰吞噬,然后一个个惨叫着,带着满身烈焰从城墙上坠落下来,城墙上剩下的大西军士兵以最快速度逃离,惊恐地尖叫着逃离,尤其是那些正在忙碌着把大炮掉过头来的士兵,更是如避蛇蝎般忙不迭远离那些大炮,几乎转眼间中和门上就清空了。
“犯驾者死!”
然后杨丰单手举着那巨斧指向他右侧,在那里一群大西军士兵正匆忙赶来。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五道火焰流星接连不断划落砸在那些士兵中,近吨重香蕉shui桶的爆炸,就像二战时候的凝固qi油弹般炸开了熔岩色的恐怖烈焰,将近两百名士兵和近处的房屋一起吞噬,后面剩下的大西军士兵没有丝毫犹豫地掉头以最快速度逃离,当逃离到安全距离后又没有丝毫犹豫地跪倒在地趴在那里叩首求饶。
而同时跪倒的还有那些出来看皇上发威的百姓。
这是神!
这是真正的天子!
上天之子,天命所归,谁敢冒犯圣驾,那是直接由天罚伺候的,这样的人谁敢与他为敌?
杨丰傲然地站在尸山上,单手平举着战斧缓缓移动,他巨斧所指的方向,无论军民无不跪下,在他威严的目光中,所有人无不诚惶诚恐地跪倒俯首在地,向着他们的皇帝虔诚扣板,甚至就连那些大西军精锐的骑兵,当巨斧指向自己时候,也都开始纷纷下马,然后战战兢兢地在跪拜在地,最后杨丰的巨斧所指越过他们头顶,直接指向了大西门上的张献忠。
“张献忠,来与朕一战!”
杨丰喝道。
张献忠没有丝毫犹豫地掉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