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恶狠狠地说。
同时晃了晃陌刀版哭丧棒。
赵不弃看着凉轿两旁自己的那些家人,再看看他们腰上和凉轿连在一起的绳子,一边哀叹着自己的倒霉命运,一边悲愤地转过头走上小桥,对面数以千计宋军刷得端起了一片神臂弓,他腿一软立刻趴在了桥上,然后伸出手颤巍巍喊道:“别射,是我,刘将军,是我,赵不弃,我要见官家……”
他回头看看杨丰。
杨丰晃了晃哭丧棒。
“我要见官家为岳少保伸冤,我是太宗之后,我要见官家。”
赵不弃横下一条心喊道。
“赵判官,官家有旨捉拿妖孽岳云,赵判官与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那刘将军说道。
“刘将军,岳少将军有冤情要面见官家申诉!”
赵不弃破罐子破摔地喊道。
御街两旁无数看热闹的百姓立刻给他叫好,毕竟杨丰那配乐的伸冤书还是有用的,老百姓中间不乏明白内情的,再加上杨丰一渲染,再加上他昨天死而复生的神迹,这时候临安城内绝大多数老百姓都知道岳家冤屈,都知道战场上无敌的岳少保,遭奸贼秦桧陷害的内情,此时这些看热闹的都对岳家满怀着同情,赵不弃坚持正义的举动,无疑点燃了百姓的情绪。
那一片叫好声让赵不弃恍然也有了英雄的感觉,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他好歹也是个宗室,最多不过丢官而已。
“刘将军,岳少保之冤屈你我心知肚明,岳少保一家为国血战沙场,到头来落得如此结局,难道就无一人为他喊冤?岳少将军得上天怜悯归其魂魄复生,正为申明冤情于官家,汝等亦曾与岳少保并肩作战,难道就无一点袍泽之情。”
他索性站起来,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将军一阵犹豫。
他身后的士兵们开始纷纷垂下了神臂弓。
“大胆赵不弃,简直胡言乱语,汝被那妖孽迷惑了心智吗?官军有旨,立刻诛杀此妖孽,放箭!”
和宁门上一人突然吼道。
“张俊,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赵不弃爆发一样吼道。
这一放箭他全家也都得死啊!
“他是俊还是浚?”
杨丰好奇地问。
这时候一个张俊一个张浚,前者中兴四将之一,构陷岳飞的之一,后者是文官,和岳飞关系还挺好。
“枢密使张俊!”
赵不弃恨恨地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杨丰断喝一声,手中哭丧棒一抖,上面贴着的无数纸片如雪花般飞起,就在这片雪花中,他迅速拉下面罩,腰挂流星锤,双手横持陌刀纵身跃起,凭借着强大的弹跳能力直接越过了御沟,照着张俊如饿虎般扑过去。
“放箭!”
那刘将军急忙吼道。
近千名神臂弓射手迅速扣动扳机,一片弩箭破空声响起,近千支弩箭几乎在杨丰前方形成一掠而过的阴影,紧接着就像冰雹般密密麻麻撞在他身上,然后将那件孝服射得千疮百孔,但却没有一支穿透钛合金制成的盔甲,同样也没有一支穿过防弹的面罩,就像射在铜墙铁壁上一样,纷纷反弹开落下。
“我有神赐宝甲,何人能伤我!”
杨丰嚣张地高喊。
在那些宋军的混乱中,他几步到了跟前。
神臂弓手以最快速度撤向两旁,后面重甲的刀牌手立刻呐喊着同时向前,一道重型橹盾的墙壁横在杨丰前方,同时盾牌后方一支支长矛伸出,而两翼的重甲步兵双手持战斧向中间挤压。
和宁门上张俊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