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不是猫。
这是他刚刚抓到的一只兔狲。
此物在这时候的草原上随处可见。
这是还没驯化的野兽,自然不会配合他的撸猫动作。
“将军,顿毗伽的使者到了!”
一名军官上前报告。
“把人带过来,还有告诉他规矩,别让人家说咱们滥杀使者!”
杨丰说道。
说完他拿手指头在兔狲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这只倒霉的野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当他的手再摸到自己背上的时候,立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屈服,他就这样像个安度晚年的老人一样,一边撸猫一边看着远处的葛罗禄使者趴在地上,一点点地向他脚下爬着。
这就是规矩。
西域的胡人见他必须爬着。
“顿毗伽洗干净脖子了吗?”
他冷笑着说道。
“尊敬的将军,我们叶护和将军同为大唐之臣,纵然过去有过错,大唐皇帝陛下也已经赦免,将军又何故至此杀戮我部子民,难道他们不也是大唐皇帝陛下的臣民?”
那使者战战兢兢地说。
这时候远处惨叫声依然不断传来。
“圣人的确赦免你们的罪过,本将军也不是为怛罗斯之战你们的背叛而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但你们胆敢派人刺杀本将军,甚至差点将本将军置于死地,难道本将军就不能报仇了?至于这些人,那都是本将军好友,来替本将军报仇的,我们此战纯属报我们之间的私仇,本将军此时不是以大唐碎叶守捉使身份,而是以一个被你们三次刺杀,甚至差点被一支弩箭射死的受害者身份而来,顿毗伽是个男人就站出来,本将军和他单挑,如果他不敢出来,那我就一直不停杀下去!”
杨丰恶狠狠地说。
“呃,我们何时刺杀过将军?”
那使者一脸懵逼。
“范阳节度使,东平郡王安禄山亲口指证,说你们派遣的刺客,难道他还能骗我不成?”
杨丰怒发冲冠般吼道。
“将军,绝无此事,那安禄山纯属诬陷!”
使者急忙说道。
“我信你们这些卑鄙无耻,背后捅刀子的家伙,还是信大唐东平郡王,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
杨丰鄙夷地说。
那使者简直都傻了。
这才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他们什么时候派过刺客?
而且还是安禄山指证的?
还差一点把杨丰射死?
这倒是个好消息,如果不是杨丰因此打上门,他们绝对会为此欢呼,但现在就只能哭了。
“将军,绝无此事,绝对是那安禄山栽赃陷害,挑拨离间,我们叶护对十分将军尊敬,将军镇守碎叶,保护我等不受大食人侵略,我等视将军如父母,又岂会刺杀将军,我们叶护这就向朝廷奏明,揭发安禄山的险恶用心,将军暂时息怒稍待一下如何?”
那使者一脸屈辱地说。
“稍待?好吧,那我就在这金山下稍待了。”
杨丰狞笑着说。
“将军,此地风沙大,您不如回碎叶稍待如何?”
那使者陪着笑脸说道。
“风沙?我怎么没看见风沙?我倒是觉得这金山下风景如画,这个冬天我就准备在这儿过了,去告诉顿毗伽,我这三万大军,过冬期间吃的喝的还有伺候的,就全交给你们来负责了,你们最好供应及时点,要是供应不及时我们可就自己取了。另外还有一件事,顿毗伽居然敢窝藏李献忠,你们这是做臣子的本分吗?虽说此事归北庭程公负责,但本将军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那也就一并解决了吧!让顿毗伽赶紧把李献忠送来,如果敢继续窝藏大唐叛将,那本将军此行可就不是私事而是公事了,私事咱们可以商量,这公事可就没得商量了。”
杨丰说道。
“此事容易,我们这就将李献忠献给将军处置。”
那使者毫不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