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食人守城武器就是弓箭,少量弩,众多大小不同的投石机,投枪,但这些东西对杨丰统统无效,投石机的巨石或许能伤到他,可投石机又不是坦克炮,如何命中一个七十公里时速狂奔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还不大!其他弓箭弩和投枪全都破不了他的防护,在一片夸张地惊叫或者惊叹声中,他带着身后拖起的尘埃,在暴雨一样的石头羽箭投枪中狂奔向前,转眼间就到了康居的城门前。
他头顶石头,木头,甚至还有热油和火油罐劈头盖脸砸下。
然而在那一片惊慌的尖叫声中他如同狂奔的猎豹般一头撞进了门洞。
下一刻他的右手就像插进豆腐一样插进城门。
城门后一片尖叫。
然后无数刀斧接连砍在了他伸出去的手上,但他的右手却恍如未觉般径直抓住门栓,紧接着那门栓就像遇上激流的沙子般蚀化,在后面无数做梦一样的目光中断开,然后杨丰的手抽回,转眼间再一次插入城门同时抓断第二根门栓,仅仅不断半分钟所有门栓全部断开,他用尽全力双手同时推开城门,那两扇城门在他那恐怖的力量下,带着呼啸向內推开,拍飞后面一片守军同时,这座城市也向着城外急速接近的唐军敞开大门。
下一刻杨丰怒吼一声。
他手中陌刀端平了在狭窄的门洞內,就像狂化的扫街大妈一样疯狂左右横扫,那陌刀瞬间化作一片银色弧光组成的扇面,在这个恐怖的扇面中,鲜血和碎肉恍如撞击岩石的激流一样炸开四散飞溅。
踏着遍地死尸与鲜血,他用不到十秒钟就冲出门洞。
此时城墙上守军还在蜂拥而来。
下一刻杨丰在原地纵身跃起,直接出现在了城墙上,紧接着砍断吊桥上的铁索,那沉重的吊桥轰然落下,恰好赶到的具装骑兵没有丝毫停顿地踏着吊桥冲进门洞,踏着门洞内堆积的死尸和鲜血,依靠强大的撞击力量猛然撞进混乱的敌军中,那浑身铁甲以近五十公里时速狂奔的战马,就像怪兽般撞起一片血肉横飞。紧接着杨丰向內纵身跳下,手中陌刀为部下清开最后一群阻击,然后连马都没骑,步行在前一边疯狂砍杀一边沿着城内大街向前,他身后入城的骑兵洪流和上次一样迅速分流开,一部分直冲两侧的街道,一部分跟着他直冲向前,银色的钢铁洪流就这样在康居城内激荡向前。
城內守军混乱地试图阻挡他们。
但却毫无意义。
这种跑起来的具装骑兵,除非能够阻挡住他们前锋,否则任何从侧翼的攻击都会被踏碎。
而他们的前锋是无法阻挡的。
就在城内杨丰带着具装骑兵狂奔向前时候,城外杨献忠率领的一万突骑施骑兵也绕开了康居城,全速向着城南狂奔。
另外两路则分向两旁。
他们将在这三个方向等待杨丰从城内打开门。
两千具装骑兵全速狂奔,花了五分钟才全部冲进城。
在他们后面白孝德率领自己部下唐军,亢奋地吼叫着紧随而入。
第一次知道打仗居然可以如此酣畅淋漓的他们,完全已经被带入了杨丰的节奏,这些实际战斗力丝毫不输碎叶军的大唐猛士,以同样的凶悍开始他们的杀戮,尤其是白孝德所部还有两千重步兵,这些同样全身重甲的陌刀手,刀牌手,长矛手们入城后立刻向两侧的城墙进攻,开始控制这片城门两侧。拎着两把短矛的白孝德第一个冲上城墙,这个可以说安西军仅次于杨丰的猛将之凶悍那也是很夸张的,他手中两把短矛是纯铁打的,基本上是当两根铁棍使,在城墙上完全就是一头猛兽,砸得大食人血肉横飞。
而他的陌刀队之凶悍也在这城墙上尽情展现。
这些身材魁梧,全身碎叶产冷锻甲的彪形大汉,并排在城墙上砍杀着前推,砍累了的后退,后面替补的上,整个陌刀队沿着城墙一往无前,不断将被砍得支离破碎的敌军推下城墙。
他们同样令大食人绝望。
后者无力抵御这样的敌人,一边是锁子甲,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单层锁子甲,一边是就连脸都护着铁面的冷锻明光铠,这怎么打?
大食人的弯刀砍在唐军士兵身上,基本上也就是一道划痕,坚固的铠甲再加上内部棉衬的缓冲,让那些唐军士兵根本毫发无伤,然而唐军那二十斤重的陌刀砍下来,单薄的链甲几乎就跟纸糊的一样,无一例外都是一刀两断,这样的战斗完全就是单方面的碾压,怛罗斯之战时候,大食军在装备上虽然差一些,但差距并没有这么悬殊,而冷锻甲将差距骤然拉大。
毕竟宋朝步兵对付这东西,那都得上战斧和棹刀才行。
弯刀真不够看。
哪怕是乌兹钢的弯刀也不行。
而此时杨丰已经到了南门。
“杀,三日不封刀!”
他站在城门上,踏着一堆大食士兵的死尸,对着城外吼道。
刚刚放下的吊桥上,杨献忠一马当先冲进城门,而在杨献忠的身后是整整一万突骑施骑兵,这些杨丰手下最忠诚,也是最残忍的饿狼们,一边挥舞手中的刀,一边为他们统帅的话而欢呼。
他们的好日子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