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飞雪竟然停止在了空中，一种玄妙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山顶。两人的气息开始对抗起来。

“呼！”飘舞的雪花动了，不过不是朝地上落，而是以两人为中心旋转了起来，地上的积雪没有动，空中的雪花一直在飞舞，不曾落地，两人一白一灰的衣襟在风雪中疯狂地鼓动。

慢慢地，两人之间的那个水池中出现了两条透明的光鱼，一白一黑。两杀鱼在水池正中心围绕着游跃。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已经难以分辨，最后终于化成了两道光。

整个水池的水都被这两道光所控制。它们往池正中汇聚，然后渐渐从寒池中上升，围绕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雪花也跟着发疯似地飞舞。

两人身后的雪花在两人灵力对抗中相互碰撞，化成了一滴滴冰水落了下来。

此时，那池水上方的黑白二气突然化作两道人影，并朝着对方飞冲而去。

“砰砰砰！”

两道身影大开大合，拳掌交接之处，荡起了一阵阵灵气涟漪。

他们没有用任何的道法灵术，而全是靠战斗本能在战斗，比拼的是对灵力的操控和灵觉的强弱。

灵觉是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凡人眼中的感觉，只是修士比凡人更加强大。有一些人一出生便就拥有强大的灵觉，这类人就是修行的天骄，他们以强大的灵觉战斗、悟道、取造化、渡厄难，更有甚者能以此通晓古今，预知未来的一角。

两道光影战斗的愈发激烈，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一般人的肉眼已经难以看清两人的动作，只见黑白两道光影在上下左右不停地缭绕旋转。

灰衣少年越战越惊，眼前这个人，是他修行以来，遇见的所有人当中战斗天赋最高的人，没有之一。但是他不畏惧，反而越战越痛快。

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上下，眨眼间已过百招。

忽然，两道光影同时捏掌为拳，猛然向对面轰出。

“嘣！”一股强大的灵力轰向对方，两道身影同时崩散，而后便立刻化为了黑白二气。

这时两人四周的雪花旋转得更厉害了，每一片雪似乎都已化作了神兵利刃，在两人的灵力操控之下相互交锋。

这样的运转处如灵力操控能力，世间少有，而更可怕的是两人的灵觉，简直恐怖。

战斗仍然继续，那黑白二气重新凝聚成了黑白两道人影。

“吼！”两道人影飞快地缠斗在了一起，黑影一掌拍出，打在了白影之身，而白影也一指点去，让黑影有点涣散。

两道身影转眼又过三百招。

这时白影突然伸手握，四周灵力压向了黑影，黑影身子也为之一顿，白影抓住了这个机会，便闪电般向黑影掠去，而黑影忽然一震，以力破法，挣脱了灵力束缚，然后黑影飞向了上空，于刹那间躲过了白影的攻击。

与此同时，黑影凝聚气势，如纳万灵之气，垂直着向白影俯冲过去，而白影则正对上方，如携九天之力，对着黑影飞去。

“轰，轰轰……”两道身影在一瞬间对撞，水池上方顿时灵气激荡，飞在天空的池水落入了池中。

“哗啦……”地上水花四溅，上空余波渐散，只留有黑白二气流转，而后又汇聚为了两道光团。显然这场战斗并未结束。

而后它们又化作了两道身影较量，二人斗得极酣。

半个时辰后，二人已交战上千回合。

突然，白衣少年身后的飞雪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手掌向着灰衣少年挥去，其势如奔雷，隐隐有风雷之音。

而灰衣少年身后的飞雪也飞速幻化，变成了一只巨拳，同时向对面轰了过去。

绝巅之上，黑白二气相碰，拳掌相接，天地间的灵力都仿佛为之引动，而后便瞬间爆发开来。

“轰！”灵气激荡，绚烂的光芒在绝巅绽放，极为耀眼。风雪都在这一刻停止，上空已经形成了真空地带，地上的积雪也被吹起。

“呼……”爆发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风依旧在吹，雪依旧在飘。

白衣少年依旧站在那里，一步不曾移动。黑衣少年仍然背坐在那里，纹丝末动，就像刚刚没有发生过战斗。

“哈哈哈哈……，痛快！”灰衣少年突然大笑起来，看他的样子，是真的很痛快。

灰衣少年自修行以来，从末有如此一战，没有输赢，没有生死，这是纯粹的战斗，但是这比生死之斗更让人打得更痛快，更酣畅淋漓。

白衣少年此时心情也很复杂，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个将死之人，竟还能笑得出来？”白衣少年平静地说出这句说。

灰衣少年一愣，复杂思绪顿时涌上心头，不过他随即一笑，眼中豁然。

“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不能笑？”灰衣少年这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