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上去就那么贼头贼脑的样儿么?”苏锦有些郁闷,思考人生也会被当成贼来抓,大宋朝的人士怎么了?不过这几个小子的警惕意识倒是蛮高的,来是分班在院内外巡视,并无松懈。
“您站在这树下阴影里一动不动,可不就是贼人作派么?”赵虎还满委屈的。
苏锦翻翻白眼,拍拍他肩头道:“你忙你的,我进去了,饭还没吃呢。”
赵虎点头哈腰自顾自睁大虎目左顾右盼去了,苏锦迈步上了台阶,往西首自己的屋子走去,刚进后进便听到里边小穗儿跟浣娘在聊天,本想推门进去,但一听话的内容便停下了手驻足细听。
“浣娘姐姐,你发现没有,今儿那边的夏公子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对呢。”
“嗯,是有点。”浣娘的声音含糊不清。
“你也出来了么?来传信说公子爷今天有人相约,恐怕不会来吃饭,怎么听怎么觉得她不对劲,奇怪了。”
“也没什么不对劲,就是哭过了一场,你没见她的眼角边有泪痕么?”浣娘不知在忙活什么,发出叮叮呜呜的轻响。
“别忙活啦,爷的睡衣都好几套了,你还要缝干嘛。跟我说说话呗。”
“这不是在说么?我听着呢,爷那天说喜欢穿棉布的睡衣,不喜欢穿着滑溜溜的锦缎睡衣,给他缝一件,晚上睡不好,如何读的好书?”
“睡不好浣娘姐姐不是可以好好哄哄他么,反正你们那天也……”
“别说啦,羞人答答的,你个小鬼就喜欢偷听,在这样姐姐我就不跟你说话了,三天不和你说话,憋死你。”
小穗儿嘻嘻笑道:“好姐姐还害羞,不说便是,咱们还说那夏公子,你说她为什么会哭呢?”
浣娘道:“我怎知道,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小穗儿幽幽一叹道:“教我说,定是跟咱们公子爷有关。”
浣娘啐道:“你个小丫头,就喜欢嚼舌头,你又如何知道,夏公子跟咱们爷只是同窗好友,怎么会因为公子爷哭呢。”
小穗儿轻声道:“姐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没见那夏小姐公子爷的眼神么?我觉得跟柔娘姐姐还有你公子爷的眼光一模一样,好像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东西。”
浣娘道:“呸,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你才奇怪。”
小穗儿道:“你不承认便罢了,反正我感觉很不一般,你说会不会是夏小姐喜欢上咱们爷了呢?爷真是好命,为什么天下女子都喜欢他呢?”
浣娘无言以对,小穗儿自言自语道:“爷肯定是伤她心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哭呢。”
浣娘轻声道:“别说啦,让人听着多不好,爷怎地还没回来,这么晚了也没带车驾,走回来可不要累坏了么?”
小穗儿道:“别瞎操心了,晏大人见公子爷,定会派车送他回来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今日那跟晏东家一模一样的车内坐的是什么人,公子爷会不会碰到那位晏小姐呢?夏公子说有人约会公子爷,会不会是晏小姐相约呢?”
“你当你是包大人断案么?这么多为什么。”浣娘嗔道。
“我要是包大人倒好了。”小穗儿粗着嗓子道:“民女浣娘,快快招出那日你和苏小官人在卧房内做了何事?”
浣娘哎呀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笑闹之声传出,显然浣娘羞愧不已撵着小穗儿在追打了。
苏锦有些尴尬,浣娘说夏四林哭过,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么?苏锦细细回想和夏四林相处的细节,没感觉到夏四林有什么怪异之处,倒是自己不时的调笑她,她倒是言语没什么出格之处,哭了,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