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冯老虎显然有些激动,人一旦说到过往的得意之事时,难免情绪激动,冯老虎当然也不例外。
“醉乡楼一聚之后,宋桂良便加意的留意起唐老爷的藏宝之处,终于发现唐老爷的藏宝处便在后院假山之下的密室中,只不过有另一拨不认识的护院把守,一时不得下手。”
“弟子和宋桂良觊觎多日,接近的年关的一天,弟子按捺不住了,于是找到宋桂良商议;大年三十晚上,弟子和宋桂良去到厨房将所有的菜肴酒水中下了蒙药,当晚唐老爷摆宴,护院们也统统分发酒水,一下子便麻倒了几十口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密室中财物尽数取出。”
冯老虎声音颤抖,仿佛回到了那个大年三十之夜,密室打开,十几箱子金银财宝历历在目,自打长那么大,冯老虎还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财物,那种爆炸般的喜悦简直教人疯狂。
苏锦听着冯老虎急促的喘息,心里阵阵发寒,此人的这些‘丰功伟绩’怕是只能在泥胎木像面前诉说了,难怪他不愿对着人来忏悔,这些事如何能对人言?
“只可惜,那宋桂良太过贪花好色,他平日跟着唐老爷鞍前马后,见过唐家大小姐几面,没成想居然对那小娘子有些想法,当晚送往后院闺楼的酒水居然没有下药,这个蠢材居然想带着那唐小姐远走高飞。”
“弟子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闺楼中的丫鬟要出来烟火,不料恰好撞见我和老宋抬着箱子从密道出来,顿时尖声大叫,弟子一急,随即上前一刀结果了她;在我的逼问之下,宋桂良才说出没有给闺楼上的人下药之事。此时闺楼上的人已经听到了喊叫,两名丫鬟开了后院的门要带着那唐小姐逃走;弟子叫那宋桂良去结果了她们,宋桂良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怜香惜玉,居然不肯;不但不肯,反而阻止我去杀她们,弟子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宋桂良不注意往他后心捅了两刀。这个蠢材,原本可以和弟子一起共享富贵,却傻瓜一般的爱惜上那个女子,那可就怪不得弟子了。”
冯老虎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的骨节也捏的啪啪作响,苏锦不用,也能猜出此刻的冯老虎定然是面目狰狞可怖,咬牙切齿的样子。
“弟子岂容那几名女子逃脱,赶上前去一刀一个尽数了账,什么唐大小姐,没了头颅也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罢了;回过头来,弟子找遍整座唐宅,将唐家剩下所有的人尽数给宰了。弟子非是嗜杀,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也是杀,既然做了,便不能跟对待马栏山上的那个妇人一样,须得斩草除根,免除后患。”
冯敬尧喘了一口大气,压着嗓子续道:“那一夜砍得我的钢刀都起了卷了,那唐老爷的脖子最硬,居然砍豁了钢刀的口;直到四更天,弟子才将**箱子财物搬上马车,逃出了成都府,连夜逃往梓州路的广安,寻了一处偏僻所在将财物埋藏好,暂且落脚广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