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竭力回忆昨晚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可是遗憾的是,他并没有遗失记忆的片段,从进屋子到睡着都记得清清楚楚。
苏锦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美色当前,那么好的机会,抱着晏碧云光溜溜香喷喷的身子,自己居然睡了过去,难道自己有毛病了么?
一想到昨晚的情形,下边那个小兄弟立刻像是证明什么似的,硬的有些不像话,苏锦啐了一口,叹气下床,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下回还能不能上得了晏碧云的床都是未知之数了。
门外脚步声响,小穗儿端着热水毛巾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木然;苏锦做贼心虚,知道这小丫头的脸色不善是因为什么;不是说古代尊卑之分极为严谨么?自己也算是小穗儿的主人家,怎地就摊上了这个时时给自己脸色的丫头,真是教人头痛。
苏锦叹了口气,开始洗漱,小穗儿道:“公子爷叹什么气,这日子过的还不开心吗?半夜摸回客栈,摸到晏小姐房里来了,这不是教人说闲话么?”
苏锦侧着脸道:“谁说闲话?楼上楼下都是自家人,再说我只是来蹭个热被窝,又没做什么,你这个丫头就是有些爱管闲事。”
小穗儿扁着嘴道:“小婢只是为你和晏小姐名声着想,你们可没有婚姻之约,再说此事老夫人都还没同意,公子爷若是现在就这样,万一老夫人那边不同意,今后晏小姐怎么办?”
苏锦倒没想到这一节,这丫头找的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无法反驳。
“嗯,你说的在理,这次是爷唐突了,下不为例;穗儿现在似乎长大了,考虑问题也很周详呢。”
小穗儿道:“人家早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公子爷一直把小婢当小孩子待,什么事只是跟他们说,也不告诉我。”
苏锦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你长大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有十五吧,这也算是长大了?”
小穗儿扭着身子道:“过年就十六了,而且在乡下,十五岁就要出嫁,十六岁也许就要当娘了,公子爷什么都不懂。”
苏锦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坐在椅子上让小穗儿帮他梳发髻,故意道:“原来穗儿是提醒我给你寻人家了,告诉爷,喜欢那个小厮,爷给你做主,给你一份厚厚的嫁妆,保管你以后吃穿不愁。”
小穗儿忽然沉默了,梳头发的手也不动了,苏锦诧异的回头,只见小穗儿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俏丽的小脸上一片泪痕。
苏锦忙道:“怎么哭上了?怎么了你。”
小穗儿跺脚道:“我就知道爷嫌我碍手碍脚,想早一天把小婢打发走,您也别费心思了,爷不要我服侍,我便去云水庵当尼姑去,也省的爷着烦。”
苏锦哑然失笑,起身帮小穗儿擦眼泪,安慰道:“原来你不是要寻人家?爷会错意了。”
小穗儿仰着小脸哭道:“小婢哪也不去,就伺候……爷一辈子,爷哪天要是烦了就说一声,小婢自己……拾了包裹走;但是我不想走,爷……小婢说话有些没上没下,自己也知道,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只求爷能原谅,不要赶我走。”
苏锦怎么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居然招来这么大反应,着小穗儿伤心的样子,苏锦有些感动,身边的其他人苏锦不敢说,但只要有危险,小穗儿定会第一个上前护着自己,这一点苏锦绝对可以保证。
记得在应天府那回,晏殊到书院找自己没找到,于是派了公差全城打听自己,众人都以为是要拿自己,在大街上被公差找到的时候,小穗儿像只雌老虎冲上去,差点没把那公差的胳膊给掐出血来;换做浣娘她们,可能会陪着自己一块死,但是要她们起意抗争,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苏锦明白了这一点,陪着自己去死,或者是竭力保护自己不死,这二者孰高孰低倒也难以辨别,但是在苏锦的心中却对小穗儿的做法比较认可,苏锦不是善类,遇到生死大事自然不肯束手就戮,所以他更希望的是有人能和他一样共同抗争,而不是被动的接受,然后殉节。
苏锦伸手拉着小穗儿的手轻声道:“穗儿,你说的什么傻话,你只要愿意跟着爷,也怎么会赶你走?就怕你有一天不想跟着爷了,那爷拦也拦不住你,刚才是同你说笑,你怎么就当真了;真是个孩子,禁不住逗。”
小穗儿轻声摇头道:“爷,小婢怎么会自己离开你,不会的,除非你赶小婢走。”
苏锦微笑道:“爷……怎么舍得?”
小穗儿脸红心跳,苏锦这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这种话,一时间手足无措,有些眩晕,忙用手扶着椅背定定神。
苏锦也有些尴尬,自己怎么就随口说出这些调笑之语,小穗儿还未成年啊,自己虽然也是十六岁,但是皮囊里的灵魂可是个大小伙子了,跟小萝莉言语不禁,这是在犯罪啊。
苏锦一边自责一边忍不住的着小穗儿低头露出的雪白晶莹的后颈,心中一动眼光往下滑落,忽然间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不经意间,这个小妮子已经发育的很好了,胸前早已鼓鼓囊囊,像是揣着两个小兔子,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淡淡的少女体香;低垂的眼睑、粉红的俏丽的脸蛋,圆润挺直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巴,活脱脱是个美人胎子。
苏锦惊讶了,原来这丫头确实不是个孩子了,她确实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