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道:“伯父大人确实说他分别于五类各出一题献上交差,来你的考虑还真是有道理呢。”
苏锦哈哈笑道:“那是,你家夫君这脑子,起码一个顶几百。”
晏碧云红了脸了眼站在一旁的小穗儿啐道:“城墙厚的一张脸,皇上评价的还真是中肯。”
苏锦哈哈笑道:“脸皮厚不是缺点,是优点,你们都不懂皇上是在夸我呢。”
晏碧云和小穗儿苦笑相对,这人可真没救了。
“你们忙去吧,有了重点我便好有奔头了,穗儿下次可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可不会读书读成失心疯,你也去吧,我这不用伺候了。”
晏碧云福了一福转身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伸手在袖筒中抽出一张素笺来递给苏锦道:“奴家差点忘了,有人送了一封信去汴水大街的铺子里给你,本是交给了钱掌柜,钱掌柜忙的脱不开身,便请奴家带了来。”
苏锦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接过来假作无事道:“谁啊?还写信给我。”
晏碧云似笑非笑,慢悠悠的道:“谁知道呢,奴家闻着这信笺带着一股脂粉味,没准还是哪家姑娘的信呢。”
苏锦将信笺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笑道:“还别说,真是有点香气,不过不像是什么胭脂香,只是纸墨香气罢了。”
晏碧云一笑道:“奴家没读过书,却不知纸墨原来也是香的,奴家走了,还有好多事儿要忙活呢,便不打搅苏大官人温书信了。”
说罢袅袅婷婷的转身去了。
小穗儿听着两人对答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警惕的着苏锦道:“公子爷,这是谁的信?”
苏锦道:“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作甚?自个玩去,爷要温书了。”
小穗儿撅嘴往外便走,口中嘀咕道:“别当别人都是傻子,晏小姐还不知道多伤心呢,公子爷这事连小婢都不过眼了。”
苏锦佯作没听见,但心里也颇踌躇,小穗儿都能的出来,更别说是晏碧云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想;这件事当真棘手,来要想办法找机会跟晏碧云说清楚才是,要不然到了最后,定然会后院失火,到那时反倒不可收拾。
苏锦一边想一遍打开素笺,拿出信来,果然是夏思菱的信,上面寥寥数语没有没脑的写道:“苏公子台鉴,今晚二更,骏义桥宅中相见,有要事相商,奴家扫榻以待!”
苏锦怔怔的愣了半天,扫榻以待四个字就像一只温柔的小手,挠的他心中痒痒,脑海中浮现出夏思菱清丽的面孔来。
苏锦将信笺仔细的了两遍,有些疑惑;半夜时分约自己相见,说是有要事相商,这有些不寻常;按理说若有急事夏思菱大可以房东身份白日间来寻自己,或是差人叫自己去铺子中商谈,难道这其中别有隐情?
苏锦苦笑着摇头,将素笺揣进怀中,佳人有约,自然不能爽约,晚间去了便知,此刻倒也不用纠结,还是认真备考为好,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