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枝叹息道:“云飞,你最终还是对卢海滨下了狠手,县医院都治不了了,救护车给拉到市里去了!”
夏云飞无所谓笑了笑:“拉到市里不要紧,卢海滨死不了。”
孙桂枝无奈道:“云飞,你不是说会掌握分寸的吗?这就是你的分寸?”
夏云飞道:“是啊,这就是我的分寸,我当时,差点就控制不住拧断了卢海滨的脖子!幸亏我没拧断他的脖子,只是打断了他的右臂和右小腿。”
夏长江道:“我可是听县医院的老张说了,卢海滨上面吐血,下面尿血,给他处理伤势的主任医师,脸都吓黄了。”
夏云飞道:“这个主任医师,还真是没见过大场面,难怪留在小县城的医院混日子。”
坐到沙发上,夏云飞叼起一根烟点燃:“卢海滨的医疗费自理,他们还得按照十倍的价钱赔偿我们的损失。”
孙桂枝快步走了过来,坐到了夏云飞的身边,很慌乱地搂住了他:“儿子,你的那些关系,联系过了吗?”
夏云飞道:“我已经给县长和警察局长都打过了电话,他们说的比较含蓄,可我能感觉到,他们心里都在为我叫好呢。警察局长严冬来说了,局里已经是酝酿对卢海滨下手了,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夏长江和孙桂枝,终于没有那么担心了。
夏云飞的心情不错,这个晚上他甚至有心情坐在自己的卧室写小说,而且效率很高。
午夜来临时,夏云飞到了浴室冲澡,而此时,卢海滨还在嘉宝市某医院进行抢救,身体几处需要手术,医院方面派出的阵容很强大,手术室就有接近十个人忙活。
卢岗和杜青梅在医院的院子里,找了个较为安静的角落站着。
杜青梅愤然道:“老卢,你在灵源县场面上混了这么多年,是人们的眼里扳不倒的地头蛇,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让夏云飞和夏长江付出代价,最好是把他们关起来!”
卢岗叹息道:“我给警察局的关系打电话时就感觉到了,夏长江和夏云飞父子的关系,比我们硬,局长严冬来都亲自发话了,一个字都没提要追究夏云飞的责任,说的都是我们的儿子海滨的不是,什么强迫女人,打架斗殴,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这要是认真起来,还不得判个十几二十年?”
杜青梅冷笑道:“什么他妈的强迫?女人的身体不就是给男人准备的吗?既然当时没报警,那就是自愿的。”
卢岗道:“你别忘了,当时有一个闹的很厉害,是用钱摆平的,随时可能再掀风浪。还有一个,是一中的女学生,还不到十八岁呢……”
杜青梅的心越发消沉,越想越害怕:“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儿子的右腿,九成会落下残疾,难道还让他坐牢啊?”
“闹上了法庭,当时的情况,夏云飞一个人面对三十多个人,大打出手,控制不住力道,很容易理解,正当防卫基本是成立的,更何况人家有关系!”
卢岗非常焦虑,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又道:“可是海滨那么多罪过,不会因为他残疾了就不坐牢,我觉得他这次是掉进深坑里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想把他拽上来,可我手里的绳子不够长。”
杜青梅道:“假如我们去求夏长江他们一家人,会不会有所转机?”
卢岗道:“夏长江,以及他的父亲,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尤其是夏长江的父亲,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老英雄,这样的人,都很有血性。而夏云飞这个人,更加的不好惹,绝对的狠角色!当时的情况,我们的儿子能捡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杜青梅道:“夏云飞不是说了吗?按照十倍的价钱来赔偿损失。夏长江那辆出租车,抛开出租车手续不说,光那车,新的都不值十万,更何况已经跑了五六年。我们赔偿他们五十万,相当于十倍了,然后好好求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