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嚎叫一声冲向了下一个对手……
弱的怕横的、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不横更不硬,但此时我却真的不要命。一边疯狂地扑向对手,我一边在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对手见风势不对,纷纷往院门外逃去,只有刀仔警觉地站在李蓉面前,警惕地伸开双手拦着。
李蓉没跑,仍旧站在那里。
男人基本的素养我还是有的,就算再疯再狂,我也没狂到要去打一个女人,何况眼前的还是我爱过的女人,虽说我对她的爱好像还不到一天。
我也没对刀仔怎么样,刚才我只是情绪失控,内心还是很明白的,刀仔除了第一个冲上来外,后面几乎没动过我,更多的只是在装腔作势,反而吃了我的好几下拳脚。他显然是顾念早上之情的,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来与我作对。
看了一眼跑到院外张望的几个手下败将,我仰头向天大声狞笑着叫道:“懦夫!”
那声呐喊不知是在讥讽他们,还是在说我自己。不过喊出之后,我忽然发现,不是所有忍让和宽容,都能换和平与安宁的,这爆发出来的感觉,好像还真有点爽。
带着骄傲的神情,忍着疼痛的身体,拖着疲惫的步伐,我慢慢走向自己的车,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呆立不动的李蓉后,这才拉开车门。
我也真是被打昏头了,我的车门锁是感应式的,把车门拉开后,我居然没看见驾驶室里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闷着头便想上车,结果被坐着的人一脚蹬在胸膛上,一屁股向后坐倒。
车上的人可不是空手,将我踢翻后跟着下车,就见一根黑乎乎的棍棒,当头就给了我的头顶心一棍……
我没看清打我的人是谁,因为感觉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回过头去,再看了一眼李蓉,然后,再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我爹一直骂我是怂包,听我讲我那些屈辱的经历时,当他听到我在监控里看到那些不堪的画面后哭了,就骂我说男人就算被打死,也应该要笑着死去!
这回,我做到了!耳朵里,隐隐听见李蓉的惊叫声,这次,我听到了浓浓的关切味。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全是白色,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随即便是两张面带关切的面孔映入眼前,一个是双眼红肿的王茜,另一个则是几天不见的李波。
“老公,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吧?”王茜见我看着她,一脸的惊喜。
李波倒没那么煽情,见我看向他后,淡淡地说了句:“你只要醒来就没事了,先静静地休息一下吧!医生说醒来后只要半小时没啥状况就可走人。”
我没应声,先感觉了一下双脚,然后是双手再到全身,确定自己好像真的没啥大问题了,才出声问道:“这里是医院?是白绍南把我打到这里来的吗?”
李波不语,王茜却摇头道:“不是的,你从滇康园出来后,在盘龙江边被一群民工拦车抢劫,幸亏有人出手相救并及时报警,不但把你救来了这春华医院,而且凶手也已经抓到了,等你康复后过去指认一下,案子就可了结。”
我听得莫名其妙,看着王茜不解地说:“不可能吧,我明明是送钱去白绍南家,然后跟他家的那些走狗打了起来,最后被打昏的。他家那监控很多,我绝对没有说谎。”
王茜正要再说,却听见门一响,接着便见岳父王劲松走了过来,先看了看我的情况,然后安慰道:“萧剑,你先什么都别想,过后那些办案民警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王劲松脸上的微笑似乎是天生带来的,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其它表情,听他这样说,我便把心头的好多话强行咽了回去。
我不再说话,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在王劲松说话的时候,李波站在我的病床边,不经意地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